这种人你日后登基不可委以重任,韩子非若是从首辅的位置下来,他绝不可做首辅,当然,他可以做靶子。”
太子闻言,略显诧异。他知道父皇扶起陈次辅是为了帮他扶植势力与韩子非抗衡,但没想到父皇把陈次辅当成一颗随时可弃掉的棋子,但陈次辅也真的好拿捏,想废了也不难。
皇上见太子神游天外,便给了些时间他好好思考,良久才问:“监国的这几天,感觉如何?”
太子回道:“儿臣觉得压力颇重,加上儿臣资历尚浅,还需父皇好好教导,所以父皇可要好好养着身子,您就是天启的天啊。”
皇上盯着太子看了半晌,并不接他这句恭维的话。太子这几天表现尚可,具体还有待观察,只盼着自己有生之年能看着太子成长为及格的君主。
“朕乏了,你先出去吧。”
太子点头应声:“那父皇好好休息。”
皇上歇下后,太子出了养心殿,看到陈公公,朝他打了个眼神。
陈公公上前询问:“殿下可有事要吩咐?”
太子低声吩咐:“陈公公,父皇吃的长生丹你去拿过来给孤。”
陈公公闻言错愕,太子这是想毁灭证据?
太子见他犹豫不决,又道:“陈公公,将来这天下是孤的,陈公公宫外还有个侄子吧?听说你侄子上两个月添了个大胖小子,想必陈公公也想出宫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
陈公公一听,忙点头应是。太子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他侄子一家都在太子手上,皇上身体越来越差,这江山迟早是太子的,自古皇子为了皇位都是不择手段的。
太子满意一笑,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养心殿,这地方很快就是他的了。
自从皇上身体抱恙之后,韩子非似乎瞬间轻松了,每天按时回家。
沈月娇放下手中的话本,看向身边正安静看书的男子,忽问:“夫君,怎么皇上身体每况愈下而你却轻松了?”
“近来没什么大事。”韩子非说罢,放下手中的书,笑问,“怎么?你夫君现在准时回家不好么?”
见他不愿说明,沈月娇侧身靠近他怀里,回道:“挺好的啊。”
韩子非顺势将她搂住,下巴抵在她肩窝,侧头在她白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月娇轻叹一声:“也不知道爹在边疆怎么样了。”
韩子非神色一顿,因为林凌的暗中使坏想让岳父死在战场上,天启折损了五千兵马,岳父也受了轻伤,他都瞒着没跟她说。
沈月娇又道:“对了,上辈子这个时候,皇上的身体似乎也不好了,我二十岁那年皇上就驾崩了,然后太子登基。你说上辈子皇上驾崩,会不会与太子业有关?”
韩子非闻言,若有所思:“八成是这样。”
上辈子岳父被陷害通敌叛国,是有人通敌叛国,不过那人是太子,那后来可有战事发生?他看向怀里的人,之后的事她也无法知晓,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推算,估计是有的。
韩子非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捧着她的脸,温声道:“娇娇,这都是男人该操心的事儿,你别胡思乱想,嗯?这些糟心事也快结束了。”
快结束了?
沈月娇诧异地看着他。
事情过于复杂,韩子非也不想跟她说太多,免得她担心,笑道:“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给你夫君多做两身衣裳?把你夫君侍候好了,什么都依你,嗯?”
沈月娇噗嗤一笑,把自己脸上的双手扒下来,拿起他身边那本史书:“现在就侍候我夫君,夫君看公文多了眼睛也累了,我念给你听?”
随后,她窝在韩子非怀里,甜软的声音响起,这本书虽是第一次看,但也念得很流畅。
韩子非听着这软糯的声音,感觉这听书比看书有趣多了,这本书原就比较枯燥,经她嘴里读出来变得有趣多了。
忽然,沈月娇听到脚步声,马上坐好。紧接着夏兰就挑帘子进来。
夏兰福了福身,道:“大人,韩七公子说有急事找您。”
敌人来了
韩子非听了夏兰的禀报,马上去书房,一到书房,就见韩七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韩七刚想向他行礼,韩子非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而后沉声问:“韩七,出什么事儿了?”
韩七恭敬回道:“大人,我们的人禀报说,赵渊回来了,说今晚要见您,他就在京都那座私宅等您。”
赵渊回来了?
韩子非闻言,惊愕不已。赵渊与国师还有韩八他们在一起,都在西戟国,怎么忽然间回来了?
愣了半晌,韩子非又问:“韩八韩九他们呢?也回来了?”
韩七摇头:“这个他没说,只说一切等见了您再说。”
韩子非又是一愣,眉头慢慢蹙起,若有若思。
韩七问:“大人,怎么了?可是怕有诈?”
“不会。”韩子非说罢,又吩咐道,“我现在过去,你先差人转告夫人,今晚不必等我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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