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将她的小手拿下亲了亲,揶揄地看着她,笑问:“娇娇这是在管我的行踪了,嗯?可是在担心我在外面会找别的姑娘?”
沈月娇嗔了他一眼,控诉道:“才没有,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每次回来晚些都会让人告诉我的。”
韩子非一听,就能猜出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看她一脸憔悴,脸色苍白,昨晚估计一夜未眠,如今又欲哭不哭地看着自己,他瞬间心疼不已。
柔声道:“昨天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下次不会了。”
沈月娇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一丝腥味儿,她神色一顿,又在他身上嗅了嗅。这腥味儿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而且还是血腥味!
“娇娇,怎么了?”韩子非疑惑了下,旋即笑道,“我昨天衣服没换,现在又是大热天的,身上味道可不好闻。”
“不是汗味,是血腥味。夫君,你身上怎会有血腥味?”
沈月娇说罢,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后退一步,仔细打量着他。很快就看见他衣摆的地方也有两点暗红色,白衣上两点暗红色,非常显眼,一眼就能瞧见。
她黛眉一蹙,指着他的衣摆,紧张地问:“夫君,你身上怎么会沾上血迹,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韩子非先是一愣,旋即轻描淡写道:“这血迹不是我的,是一个犯人的,不小心沾上了。”
昨晚凶险万分,对方的人不容小觑,他与人打斗时,也尽量让敌人不流血,就怕沾了血迹回来让她担忧,没想到还是沾了。
沈月娇听后,微微诧异了下:“犯人的血?”
韩子非颔首:“对,就是犯人的血。昨晚刑部有个重要囚犯,审讯时动了刑,我审问犯人时不小心沾了他身上的血。”
沈月娇将信将疑,一脸深究地看着他,见他神色淡定又从容,任由自己打量。他越是从容,她越是觉得有猫腻,明明她差人去过刑部,也去过内阁,都说他昨晚至今都没去过啊。
“夫君,你昨晚都在刑部?”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韩子非问,生怕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
韩子非颔了颔首,反问:“是啊,怎么了?”
“下次晚上不回来得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沈月娇不满地嘟嚷了句,又上前一步挽着他的手,接着道,“你昨晚一宿没睡吧?我让丫鬟备水,你去沐浴,然后好好睡一觉。”
韩子非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道:“好,方才夏兰说你没怎么吃东西……”
沈月娇忙道:“我现在马上吃。”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沈月娇现在真觉得饿了,吃了两碗鱼片粥才放下碗,让夏兰把东西撤下。
韩子非沐浴过后,倒头就睡。
沈月娇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很满足。她知道他刚才骗了自己,但也是善意的谎言,目的就是不想让她担心,他不想说,她也不拆穿,不管他做什么事,只要不让自己受伤就好。
晚饭过后,韩子非原本是陪着沈月娇散步的,但韩七禀报说许平洲过来了,就马上赶去书房。
沈月娇望着他的背影,心下疑惑。以往妹夫有事来找他,他都是不情不愿的,还要她哄着才乖乖过去,估计他即将有什么行动了,昨晚没回来就与此事有关。
书房。
韩子非到书房,刚坐下的第一句便是:“平洲,怎么样?”
许平洲抿了抿唇,自信一笑:“你放心,他们找不到云艺的。”
韩子非微微颔首,又问:“那些大臣呢?可联系好了?”
许平洲回道:“他们本就是忠臣,我跟他们提起,他们震惊之外,也答应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临时变卦。”
韩子非听罢,满意一笑,忙活了那么久,现在接近尾声了,后天估计就真的结束了。
许平洲看着对面那个运筹帷幄的男子,由衷佩服。几年时间,两股势力毁在他手里,两个皇子永无翻身之日,就算没有自己帮忙,他仍然能做到。
须臾,许平洲问:“子非,后天平王不到场?平王不到场皇上会信平王还活着?”
韩子非目光深幽,淡声回道:“后天不太平,平王到场反而多了几分危险,除了婉妃肚子里那个还不知晓是男是女的孩子,皇上就只剩平王这一个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儿子,不得有任何损失。”
他说着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向许平洲,继续道:“虽说继位的不一定要皇上的孩子,可从宗室中选择,安王世子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觉得安王世子继位好,还是平王继位好?”
许平洲闻言一怔,马上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肯定是平王继位好啊,这样他们活得轻松,又能得到重用,而安王世子继位,他们很有可能被打压和猜疑……
胜券在握
亥时,韩子非才与许平洲商讨完,出了书房,没走几步,就看到沈月娇往这边走来。
不远处的娇人儿显然也看到他,朝他柔柔一笑,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许平洲见他忽然间不说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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