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很好了。
伊九伊赶上了航班,照常回到家,想问问左思嘉房子的事,但也不能急于一时。
妈妈出差回来了。回家时,伊九伊刚好遇上她。
“你去工作了?”妈妈和伊九伊长得很像,理一头短发,“不要累着自己。”
伊九伊说:“不会啦。你也是哦。”她准备回房间了。
妈妈又问:“你这段时间还有在谈恋爱吗?”
伊九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靠在门边,保持着一点距离和妈妈说话。她说:“有一个朋友。”
“朋友啊……”妈妈露出浮想联翩的微笑,“朋友很好。”
“为什么这么说?”伊九伊站在楼梯口,与相隔好远的妈妈聊天,
妈妈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伊九伊过去。伊九伊坐过去以后,她才开始说。妈妈说:“找伴侣的话,能做-爱的好朋友是最好的。”
“这是什么论调?炮-友?”
“不是那个意思。”妈妈啼笑皆非,“妈妈是说,就算是恋人,做朋友也很重要。”
伊九伊说:“你依然觉得伴侣有价值吗?妈妈,你和爸爸感情那么好,但还是要分开。”
“这不是感情的问题,也不是爱的问题。九伊,”妈妈却这样说,“这是时间的问题,是未来的问题。未来很难预测。我们都没有变得面目全非,两个人也没有反目成仇,这样已经很好。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伊九伊想说什么,被妈妈打断了。
妈妈说:“但是,没有人是你可以参考的答案。九伊。这是我们的结局。至于你的结局是什么样的,那是你的选择了。你的朋友,他可能是个值得选择的人,也可能不值得。他甚至可能现在值得,未来某一天,突然之间变成一个不值得的人,让你追悔莫及。”
伊九伊垂下头,喃喃自语说:“真难。”
“谁说不是。”妈妈抚摸着她的手臂,把脸靠在她肩膀上,亲昵又温柔地说,“但是,爸爸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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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嘉不是不知道,追求过去回来只是徒劳,但要求人完全摈除感情,知道没用就不做,那也太强人所难。
方之樱已经联系了公司,是左思嘉不熟悉的部门同事,希望能准备录制音源,伴随着演出一起,再出张唱片。
方之樱边哼歌边走出去:“还好这个圈子更新换代慢呀。”
左思嘉听到了,没有回答。他一个人回到房间。想看的动画电影版已经上映了,他没能如愿去看首映,内心迫切想回家,可是,爷爷奶奶曾经住的单元楼已经被拆了,父母买的那间城堡也被他交给中介去出售了。
就算房子还在,那里也不会让他满意的。他想要的已经不是实体,不是某种可以切实用双手抓住的东西。就算是这双手,也什么都做不到。
左思嘉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默默想着。
方之樱通完电话,又去取了个快递。他在前台交涉时正面偶遇伊九伊。自不用说,伊九伊是来找左思嘉的。她先为上次聚餐的中途离开道歉,方之樱佯装不快,不过,其实之前已经对左思嘉发过一通脾气了。
他们边聊天边上楼。
方之樱直接用房卡开了房间门,回头对伊九伊说:“他可能睡着了。等出去上课,我还得想办法弄点安眠药。平时看不出来,一接触本专业,他这人也有点容易亢奋。”
这几天,方之樱都和左思嘉同吃同睡。大部分时候他更像是保姆的角色。和左思嘉待在一起,方之樱越来越兴致高昂。这个孩子比他预想中还要好,精力充沛,水准出色,以前还有像个演奏机器的嫌疑,如今又不一样了。他是有感情色彩的。
方之樱进了门,最先看到床上没人。他有些困惑,于是叫了两声左思嘉的名字。伊九伊也先走进卧室,没找到人,于是绕到洗手间外面。方之樱敲敲门,问人在不在里面,没听到回音,干脆进去看。外面没人,桑拿室没人,厕所也没人。
方之樱这下才慌了神,出去检查,东西都在,人应该没出去。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到处转,那个偶尔使点孩子脾气的青年去哪了?伊九伊也拨通电话。
方之樱听到一种声音。他沿着声音寻找源头,同一时间,电话那头的同事也接通了。
方之樱恰好走到床后。
听筒里的同事在问:“怎么了?”
那种声音——准确来说是手机铃声在继续。方之樱愣在原地,来不及解释发生了什么,只说:“叫救护车,叫救护车。立刻。”
伊九伊也回到卧室里,从方之樱背后走近。方之樱连忙提醒“别过来”,可他说晚了。视野改变,伊九伊已经看到他。
左思嘉倒在床后,双眼紧闭,血从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在他头部下方,还有一滩已经陷入地毯中的黑红色血渍。
在他旁边的手机屏幕保持明亮,“九伊”正打来电话。
方之樱冲出去了,留下伊九伊独自在卧室里。通话未能接通,她手机这边归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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