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铺子里生意不好,她坐在柜台后面也是干坐,何慧芳就催她干脆多歇歇。
“泽秋哥,你回来了。”安宁刚才睡着了,一睁眼便见沈泽秋坐在她旁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浅笑,看到沈泽秋她心里就踏实多了。
吃晌午饭的时候安宁和何慧芳把外头的情况同沈泽秋说了。
沈泽秋听得眉头紧锁,这情况很棘手,以前宋掌柜捣乱是明着来,这回的人更高明,藏在暗处,就是想找人算账,都揪不住人。
“庆嫂慧婶子也打听遍了,也不知这话打来传出来的,唉。”何慧芳觉得憋屈极了。
安宁吃完了东西,用帕子擦了擦嘴,喝了几口茶润嗓,“咱们先看看泽秋哥进的新货吧。”
&ot;这回簪子多挑了十几个花样,卖的好的那几款也多进了些,你们看,这种缠花簪子是青州新流行的,就和真花似的,我也多要了些。“
“还有胭脂水粉,上回要的少,这次也按照卖的好的几款多要了,口脂颜色更丰富,还买了一本花钿样本子,咱们可以自己照着做。”
沈泽秋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选货的目光更好了,款式丰富,花样多,安宁很满意,只是货进的越多,大家越感觉到头疼,卖不出去咋办呢?
“莲香,去拿上回买的水纹纸来,再拿两只笔,咱们给老客户写请柬,邀请她们明日来店里看新货。”
安宁琢磨了一下,自家花大力气澄清谣言,在外人眼里就变成了狡辩,不如用另一种法子澄清,便是邀老客上门,能成为老客的都是家境殷实的富裕人家,只要她们肯来,谣言便不攻自破。
何慧芳心里还是有点虚,这?人家会来吗?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她点点头,“行,我帮着磨墨水吧。”
于是安宁和沈泽秋又像上回开业一样,给所有的老顾客写了一份请柬,邀请各位来看新货。
莲荷姐妹二人还细心的在每一封请柬上涂抹了一层好闻的香料,水纹纸质厚,对着光看还能看清纸中间的花纹,瞧上去已经十分高档,加上一抹若隐若现的香气,更有几丝高雅的味道。
第二日一早,沈泽秋便雇了辆车,带着沈泽平一家一家送请柬,一是带他认人,二是熟悉挑花镇的路。
沈泽平认山货不在行,对这些倒是学的快。
……
太阳缓缓升起,又迎来新的一日。
田夫人领着田雨泞一块出了家门,街坊宋夫人和林夫人正在一块说话,见到田氏母女二人笑着打招呼。
“你们上哪儿去呀?哟,雨泞今儿涂的胭脂色儿真不赖。”
田夫人就爱听这夸赞的话,心里高兴,停下来说。
“这胭脂是在花街沈家买的,他家的东西,好看!这不,昨儿送了帖子过来,说来新货了,我们去看看。”
宋夫人和林夫人也都收到了,正犹豫要不要去,宋夫人蹙眉有些怕,“外头都说他家的东西用了烂脸。”
“听说有个姑娘……”林夫人也搭腔,但被田夫人抢白了。
“有个姑娘烂了脸,被婆家退亲了,是不是?我早听说了。”田夫人勾唇笑了笑,“那姑娘如今在哪儿?是哪家人,你们知道吗?”
田夫人为人比较精明,一开始听到这个传言也吓了一跳,后来一琢磨,不就是同行打压同行的小把戏嘛,嗨,老套路了。
“你们不去,我们先走了。”田夫人带上女儿,甩了甩帕子走了。
宋夫人和林夫人在后头面面相觑,一想田夫人都去了,她们还怕啥,就算不买胭脂水粉,挑选几只簪子也好,沈家那些花簪子可好看了。
“走走走,咱们也一块去。”
随着太阳升起,石榴树上的小鸟雀叽叽喳喳,沈家脂粉铺又热闹起来,墙上的美人巧笑嫣然,几簇新鲜的桂花、凤仙花插在花瓶里,摆在柜台和角落里,更添几抹自然的香气。
新上的簪子胭脂琳琅满目,胭脂水粉一盒盒整齐的摆放着,安宁和莲荷姐妹两个妆容精致,打扮的干净利落,笑着迎接登门的客人。
安宁月份大了,已经很少帮客人化妆挽发,就负责介绍新品。
田夫人就爱挑贵气的东西买,新到的两只珊瑚簪子红彤彤的显贵气,被她包了,田雨泞挑了两只淡蓝的陶瓷簪,田夫人嫌素净,不过她女儿就适合恬淡的装扮,田夫人沉吟了。
“这一对陶瓷簪子衬田小姐的气质,到时候带上珍珠耳坠做饰,也很仙,又显贵气。”安宁在旁笑着道。
没错,用珍珠压一压,就把身份抬起来了,田夫人说,“说的不错,也包起来吧。”
一些路过的客人见此情景,也把那些无根的谣言抛在了脑后,镇上的这些富家太太们都不怕,她们还在意什么呢?
叶掌柜到了下午才知道,沈家新货一上,又顾客盈门了。
“掌柜的,要不咱们也去上新货?”账房先生提议道。
想要上好的新货,非去一趟青州不可,县城里的也就那老几样旧货,叶掌柜想想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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