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各商家, 沈泽秋揪着的心稍安, “好,我们定当配合, 诸位楼上请,账簿都在二楼。”
沈泽秋配合,赵县令也不刻意为难,在二楼小厢房里转了转, 找了有无夹层,暗格以后,随便翻了翻账簿,再细看了沈泽秋的脸色后,领着人走了。
接下来唐家、田家等都受到了搜查,第二天还有衙差检查仓库,弄得人心惶惶。
就连何慧芳也听到了风声,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事儿,还心有余悸,“赵大人这是搞什么名堂?”
沈泽秋和安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笑。
“娘,还记得云裳阁吗?”沈泽秋问道。
“当然记得!”何慧芳记忆犹新,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云裳阁做的恶太多了,幸好老天开眼,一把火将他们在清源县的铺子烧了个干净。
安宁放下筷子,轻声说,“云裳阁出事被查封了,据说云老板贩卖私盐,还帮着洗黑钱,遭人举报,官府的人在云裳阁找到证据,云老板和一众管事已被押入大牢。”
“赵大人奉命查账簿、搜仓库,就是这个原因。“
何慧芳听了很欢喜,瞧吧,多行不义必自毙,报应来了。
“娘,过两日我要去青州。”沈泽秋道。
何慧芳喝着汤,沈泽秋好几年没去过青州了,”干啥去?“
“李大人来信,说云裳阁商铺被朝廷收了,过阵子准备卖出去,我去青州探探情况。”沈泽秋道。
这下何慧芳又震惊了,“你是想?”
“对,要是时机合适,我和安宁想把云裳阁的铺子接下来,换成宁秋阁的招牌。”沈泽秋和安宁已经想好了,如果能接手,宁秋阁的招牌在桑水河这一带也能响当当。
他们一定能做的比云裳阁强。
“行,去吧。”何慧芳淡定的把剩下半碗汤喝完了,这十年风里雨里的,啥风浪没见过,她也不是当年那个前怕狼后怕虎的乡下老婆子哩。
……
不久后,沈泽秋带着卫石一起去了青州,宿在青州最大的客栈里。
这家客栈已经住满了来探消息的商人。
沈泽秋带着卫石在一楼大堂吃饭,要了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一碟酸菜包子,还有两碗凉拌菜,二人埋头吃着,不愧是青州最好的客栈,卖的食物滋味也好,面条劲道,吸足了汤汁,加上一勺麻油,一把蒜末,吃的浑身冒汗。
凉拌豆腐丝酱汁调得不错,酸辣咸香刚刚好,卫石和沈泽秋吃的津津有味,卫石饭量大,又加了盘韭菜猪肉馅的饺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出门在外,沈泽秋一向低调,和卫石一起穿棉褂,坐在角落吃饭,并不显眼。
身边的几桌客人则非富即贵,要了美酒佳肴,正高谈阔论,冷不丁的,沈泽秋还听到了自家的事儿。
“嘿,你们听说过宁秋阁吗?”一锦衣男子问。
“有点耳熟,欸,是宁秋船队吧?把生意都做到金陵去了。”另一个黑衣男搭腔。
锦衣男子翘着二郎腿笑笑,“宁秋阁,宁秋商队,宁秋钱庄都是一个东家,只不过船队的生意做得远,最为外人知罢了。”
“这家人呐,姓沈,和云裳阁还打过擂台哩,云裳阁正红火那几年,谁都没怕过,唯独在沈家手里栽过跟头!”
周围的人来了兴致,纷纷竖起耳朵听,“还有这档子事呢?你快讲讲。”
锦衣男子放下酒杯,绘声绘色的说起来,半真半假,和个说书先生似的,叫周围人听的如痴如醉。
卫石往嘴里塞着饺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瞎说八道嘛。
“吃,别搭理。”沈泽秋吃完了牛肉面,拿着酸菜肉包吃的津津有味,任凭锦衣男子添油加醋的说。
在坐的都是竞争对手,沈泽秋与他们不熟,没必要自爆身份。
吃完了东西,沈泽秋要了壶碧螺春慢慢喝,卫石八分饱,要了一碟盐水花生慢慢吃,两人听了一耳朵闲话,勉强知道了各位的身份。
都是临近州县的生意人。
“出去逛逛吧。”沈泽秋想出去透气,顺便在夜集上逛一逛,给家人买些礼物。
沈泽秋和卫石前脚出客栈,一个蓝衣人后脚便跟了出去。
这蓝衣人叫做张明才,不仅认得沈泽秋,还有一段“旧仇”。
张家原先有一支船队,跑的也是吴州至南方的水域,风光过一阵子,但宁秋船队成立后,张家渐渐没落,把船卖了回祖籍青州经营布匹生意。
这张明才不检讨自己盈盈经营不善,把船队被卖的事全怪在沈家头上,此人特别记仇,睚眦必报。
张明才摸了摸小胡子,掏出一个小瓷瓶,和路边的小乞丐耳语几句,小乞丐收了张明才的钱,又认熟沈泽秋的脸,点头,”我知道怎么办了。“
原来这张明才好养犬,家里养了数只恶犬,喂生肉长大,特别凶悍,被训的只听张明才一人的话。
闲暇时他会训犬,用肉汁调制了一个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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