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呸,你想得美!”
秋祝解围道:“要不咱们还是先下去吧。”
“……”知情拿着衣服,只等公主发话。
李持月看出知情害羞了,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先到外面去。”
三个人齐齐到前车室坐着去了,舆车内只剩下李持月和知情。
知情还欲再请:“公主可否……”
“不可,就这么换吧。”李持月没有转过去,好东西当然要欣赏一下。
知情到底不能违抗公主的命令,解开了武袍的扣子,习武之人的骁健身躯和少年的修长纤细结合完美,那起伏的胸膛和肌肉,李持月轻敲椅臂的指尖停了,暗自轻呼了一声。
她抱臂看着,嘴角上翘,不时微微点头。
那赞许的眼神,让知情万年不变的冰脸都映满了红霞,“公主……”
李持月和他开玩笑,“春信那个怪娃娃说,这样一副身子若是抽打起来,多了些斑斑伤痕,一定更加好看。”
知情弄不清这是玩笑,以为自己犯了错,连忙跪在地上:“公主,属下是粗鄙之人,贱体污了公主的眼睛,但凭公主责罚。”
真是一根筋,李持月俯身扶起了他,知情抬头不肯,只半跪在她面前。
“跟你开玩笑的,而且关键不在打,就是觉得你这具身子好看……”她意识到自己说得实在不成体统,止了话头。
知情后知后觉,脸登时涨得更红了,结巴道:“公主若是想看,属下不怕疼……”
李持月扑哧一笑,捧起他的脸:“都说了是玩笑话,知情,你是本宫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你可知道?”
望着近在咫尺的公主,知情喉结滚了滚,点了点头。
“往后像解意他们一般就好,不必过于拘礼,可知本宫为何让你换衣裳?”她压低了声音,凑到知情耳边。
气息轻拂,那才褪去的红又慢慢爬上了知情的脖颈。
他刚摇头,结果鼻尖轻撞上公主的乌发和金树花冠,那幽香更浓,他有些狼狈的开口:“属下不知,”
“待会进了骁卫府……”李持月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指点他,“然后,你就求本宫,让本宫为左郎将申冤,可明白?”
“属下明白了。”
知情在府兵服制上披盖上了自己的外袍,下了舆车,其他几个又重新钻了回来,春信迫不及待:“公主,好不好看,有没有拧一把?”
这般冒犯的言语,遭秋祝拧了她的耳朵一把。
李持月点头:“好看,想拧但没好意思。”
秋祝不能眼看公主被春信带坏了,说道:“公主,春信这小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无需理会她。”
骁卫府就在皇城外围,持月公主的排场颇大,仪仗就这么停在了门口,也未派人往哪儿去通传。
但她是这大靖朝顶顶尊贵的人物,她不就山,山自来就她。
“下官来迟,拜见公主。”李继荣是擦着汗迎出来。
他显然知道公主今日亲临,绝没有什么好事。
前头这骁卫府挂名大将军的豫王世子,在御花园调戏其公主姑姑的事他是知道的,世子被罚跪了半天,再是嚣狂的性子也不敢起来。
圣人闻知此事,更是罚了世子一年的俸禄,禁足府中三个月,原以为此事已了,没想到这祖宗气还没出完,这是要来骁卫闹腾了?
舆车上,重重帷帽被掀得只剩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李持月垂目看向那中郎将,“你骁卫府中的大将军何在?”
问的是豫王世子李静岸,李继荣道:“回禀公主,将军……将军正禁足府中,无法亲至骁卫府。”
“是吗,那你可知是为何?”
李继荣隔帘无法看清公主神色,只能低头装傻:“下官不知。”
他装傻李持月也不拆穿,扶着人下了舆车,重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阵。
这个就是靠闵徊妹妹的性命,得升中郎将的同僚?
李继荣被公主扫视一圈,真如受了钢刀刮骨一番,虽美人如玉,他却不敢造次半分,多看一眼,只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求公主高抬贵手。
“去把你骁卫府里的兵都喊出来。”
“公主,这……不合规矩,若是让人瞧见了,怕是会以为……”李继荣不敢说下去。
“且喊出来,你不须担心,本宫不会让这些兵踏出骁卫府一步,出了什么事,本宫担着。”
公主这么发话了,李继荣只能进去召集府兵。
“公主,府兵已尽候在校场之中。”
李持月方施施然地走了进去,李继荣跟在后头,心中宽慰自个:“亲信已经都派出去了,就算是公主发威要打杀几个人,那也多半是闵徊当初的亲信,还是帮了自己一个忙呢。”
校场上,列候着十几排府兵,穿着灰扑扑的衣衫,面容整肃。
金冠斓裙的公主由秋祝扶着,一个个经过他们面前,似在挑选、又似在寻找。
她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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