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这是为人臣为人子该做的事情。”
“”秋君药看着秋景秀不似作伪的脸庞,一颗心忍不住放下,若有所思般笑道:
“你母妃把你教的真好。”
“孩儿自幼便追随母妃,养在他膝下,自然是听他教导。”
秋景秀说:“母妃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妃,父皇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
“就你嘴甜。”秋君药忍不住笑,指尖点了点秋景秀的鼻尖,道:
“不过,嘴甜阿谀奉承,朕可不会赏你,得事儿办得好才能得赏。”
他又问:“前去抚恤灾民这件事,你可定好人选了?”
“定好了。”秋景秀道:“执金吾统管京城消防与安保,那日火灾之事也与他监守不当有关,他必须去道歉;巡防营的前路统领也参与了好几次救火和后续的安抚工作,经验比我足,都会随我一同前去,只是”
似乎是看出秋景秀面上的难色,秋君药便道:“只是什么?”
“只是太傅他老人家前几日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还在家中修养,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儿臣在想,到底谁去补上这个空缺。”
秋景秀说。
“”秋君药蹙眉:“坐在马车上怎么会忽然摔断腿?马夫怎么这么不小心。”
秋景秀为难地撇嘴笑了笑,没说话。
“也罢,那你再好好想想吧。”太傅毕竟也五六十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好让他带着伤去慰问灾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受害者,而且带伤上班影响也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秋君药压榨员工:
“那你再令择人选吧。”
“是。”
秋景秀抚恤灾民的流程和具体的赔偿金额已经定下,只要再凑一个合适的人选便要出宫,但与此同时,秋君药却不巧再次病倒了,要不是邱太医全力抢救,秋君药说不定会当场魂归九天。
不仅太医院被秋君药的身体折腾的够呛,满朝的文武也被秋君药吓的半死。
他病情反复,而且每一次都来势汹汹,十分吓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次秋君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故而大家都战战兢兢的,守在后宫和前朝的宫门外,在心里默默祈祷秋君药能再多撑一会儿。
毕竟现在秋君药还没有立太子,虽说牢狱里那几个皇子看似都不中用了,但很多大臣还是不太愿意让秋景秀当太子,毕竟秋景秀名义上的母妃是引鸳,引氏势大,要是在秋景秀这一代还是继续专权,那大臣们意见就更大了。
何况,太子未立,秋君药一旦驾崩,那边境虎视眈眈的外族就如同狼见着了肉,会趁大端内政混乱,政权交接未稳的时候大肆进犯,到时候秋景秀万一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赶鸭子上架,处理他完全不熟悉且没有接触过的业务,难保他不会年轻气盛,拍脑袋做决策,到时候一个不测,让大端满盘皆输。
现在的大端,已经经不起任何失败的战争了。
秋君药的父亲好战,在位的十几年里一直在不停的打仗,养了很多兵。士兵在前线要吃饭,打仗也要用钱,耕田的人又少,所以大端这几年一直在吃坐山空,国力这一直往下走下坡路,国库也很空虚。
先帝又生了很多孩子,可惜都内斗死掉了,大端的气数进一步下降,弥留之际,幡然悔悟的先帝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里只剩下个一直想当闲散王、与世无争且不怎么受宠的秋君药。
作为皇帝最小的儿子,秋君药一开始也没想当皇帝。也不知道是想明哲保身,还是真的什么也不懂,硬熬到先帝驾崩,几个哥哥全都死光了,他才在大臣们的无奈里,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地上了位,却因为没怎么受过系统的继承人培训,对政事一头雾水,满心茫然。
他即位的时候,因为国库吃紧,后宫的几个妃嫔,甚至刚开始连衣服都没有什么绣纹,各个穿的像尼姑太妃似的,朴素到了极致。
秋君药啥也不懂,好心办了几件坏事,挨了大臣们暗戳戳的批后,气性也上来了,转头便沉迷炼丹,不闻政事。
好在还有引氏那几个贤臣撑着朝廷,有这么个省心领导,还不热衷打仗开疆拓土,大端的百姓朝臣也就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老老实实地修生养息。
不过,其实也有人还怀着其他心思,既希望秋君药病别好,也不希望他死的那么快。毕竟秋君药一直想扶持寒门子弟,动了很多世家家族的利益,他们倒也无所谓是谁上位,但最好别是秋景秀,毕竟他们更想要个傀儡皇帝,而秋景秀的身后是引鸳,就算真的做了傀儡,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傀儡。
所以与其去博一个不确定立场但身体健康的皇帝,不如期望秋君药就这样半死不活的,这样不仅没有空去管那些事,也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拉拢秋景秀。
在众朝臣的各怀鬼胎里,秋君药缓缓睁开眼,醒了。
引鸳一如既往地守在他身边,一见他醒了,便又惊又喜,擦掉眼底的水光,将秋君药扶了起来:
“陛下,你终于醒了。”
秋君药缓缓伸出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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