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都炸开了,浓密漆黑的头发底下,是渗着汗珠的额头。
引鸳睡在他身边,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伸出手去揪秋君药的衣带,却被秋君药反射性地躲开。
“”
察觉到秋君药抗拒性的动作,引鸳眉头一皱,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他睁开眼,目光中哪还有一点睡意,盯着秋君药,缓声道:
“陛下怎么了?”
他道:“难道是臣妾伺候您伺候的不舒服,您厌倦臣妾了?”
“”听着引鸳略带阴阳怪气的语气,秋君药无奈地笑。
他自己都还没从做噩梦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忍不住去哄引鸳,凑过去低头吻他:
“没有没有。”
秋君药说:“怎么会厌倦你呢,你这么漂亮。”
引鸳不开心,“那刚才臣妾碰您,您还躲我。”
他越说越委屈,垂下眼尾,侧过身去,不理秋君药了。
秋君药只能凑过去,从他身后揽住他的要,掌心在引鸳的腹部轻轻摩挲着,自嘲地笑笑:
“你知道吗,我刚刚竟然做了梦,把我吓死了。”
引鸳不屑:“梦有何可怕的。”
他说,“臣妾也会做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梦。”秋君药忍不住直起身,掌心揽住引鸳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忍不住解释道。
引鸳还是暗戳戳地不屑,晃了晃肩膀,想把秋君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不老实的爪子甩下去,阴阳怪气道:
“陛下倒是告诉臣妾,什么梦这么特别?”
秋君药闻言,一拍大腿:“我梦见你怀孕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刚才梦的荒谬,开始滔滔不绝,全然不惧引鸳陡然僵硬的身躯:
“我梦见你给我生了四个孩子,那几个孩子一见我就哭,还喊我父皇,吵得耳朵疼,就被吓醒了。”
“”
秋君药越说越觉得心悸,庆幸道:
“还好你是男子,不会怀孕,否则就依你侍寝的次数,倒还真的可能给朕搞出几个孩子来。”
“”引鸳背对着秋君药,还是没说话。
秋君药自顾自说了一会儿,片刻后终于发现往常都会接他话茬的引鸳竟然保持了足足五分钟的沉默,这才奇怪地凑过去,将引鸳背对着他的身体掰正,和他面对面:
“怎么了,这幅表情?”
秋君药想了想,还以为引鸳也被自己的梦吓到了,于是开玩笑道:
“你别怕。”
他心有余悸:“没事,你是男子,不会怀孕的。光现在那几个已经够我们折腾了,要是再来一两个,我非得短命不可。”
“”引鸳还是沉默不语。
似乎是感受到了引鸳复杂的视线,秋君药一怔,慢半拍地察觉到引鸳此番表情所代表的意义:
“阿鸳,你到底怎么了?”
他晃了晃引鸳的肩膀,有些困惑道:
“怎么这个表情?”
“”引鸳盯着秋君药仿若劫后余生的脸,许久,才缓缓动了动干涩黏连的嘴皮,轻声道:
“陛下可知,赵悯在离宫之前,给了臣妾一个生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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