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丰回到驾驶位的时候,发现她脸上又是那种好笑的神情。
他撇开眼,发动起了汽车。
汽车很快来到小洋楼那里,陆曼曼松开安全带揭开他的军大衣,忽然道,“问你个事。”
周严丰,“你说。”
她扭头看向他,十分疑惑道,“有必要跟我扮演那么恩爱的夫妻吗?”
周严丰说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只是想让他们更安心一点,我们感情越好,他们越踏实。”
“是吗。”
她话里含笑。
周严丰从眼尾忽然看到她坐了起来,一只手搭在旁撑起身子,慢慢向他靠近了过来。
周严丰喉结滚动着,身子不可自抑地往后仰了仰,眼眸半抬,她面庞已经来到面前,在咫尺之间停下,一双眼在他脸上探究着,打量着。
她饱满红润的嘴唇张了张,温热的呼吸扑打了上来,嗓音轻轻的宛如呓语,“脸红了呀,耳朵也红了。”
她偏头看着他的眼睛问,“心跳是不是也加速了,扑通,扑通,小鹿乱撞一样?”
周严丰这时候才确定了,她不是好笑其他,她是看穿了他,从镜子里就看穿了他。
看穿他打着在父母面前演绎恩爱夫妻的名义,在忍不住地靠近她。
他眼睫颤了颤,克制着平静地看着她道,“你离这么近,没有哪个男人能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陆曼曼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他这个说法,但紧接着就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有的人他从来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就很容易吃爱情的苦。比方说,有人天天撩拨他,追求他,他表面上冷着脸不肯接受,但是当对方一旦抽身而去的时候,他心理上就接受不过来了。”
“就好难受,百爪挠心一样的难受。”
她在他耳边说。
周严丰闭了闭眼,僵硬地扭开了脸。
她仿佛浑然不觉,继续说道,“周秉昨天晚上跟我说,前段时间你只要回家,他就从你身上闻到了烟味,他怕你沾上瘾,让我劝劝你。”
“好端端的你就病倒了住院了,好端端的就沾上了烟瘾。”
她担忧地看着他,“我这个合伙人都有点担心你了。”
周严丰声音短促道,“不必担心。”
他低着头去找汽车门扣。
陆曼曼问他,“那你会戒烟吗。”
周严丰道,“会。”
他找到了汽车门扣,刚要把驾驶位车门推开,她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你知道怎么戒吗?”
周严丰再也忍无可忍,扭头问她,“你知道怎么戒吗?”
陆曼曼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失恋和戒烟的戒断反应都很痛苦,明明是想止痛,但是大脑会无意识地选择用从前的记忆当做止痛药,在你每一个失神的瞬间翻滚上心头,又在你每一个惦怀的瞬间翻涌着,你那曾经上过的每一份瘾,又变成了现在满足你的瘾,来来回回地不断地加深你情绪上的痛苦,让你辗转反侧,七死八活。”
她真是残忍。
猜到有伤口不惜血淋淋地撕开,反复踩了上来,反复地折磨。
就为了想逼他承认他动心了,对她放不下了,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了。
“陆曼曼,谢谢你的关心。”
周严丰看着她道,他否认她,“是你想多了,我其实已经戒掉了。”
陆曼曼转而笑了起来,“怪不得呢,我刚才没有从你身上闻到烟味,原来你已经过来了。”
“你看起来就是一个理智的人,知道怎么判断现实,懂得调整状态,尽快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祝你今天工作愉快。”
她打开车门,还专门弯下腰来笑吟吟地抬起一只纤纤玉手冲他挥了挥。
绕后才转身扬长而去。
飞鸟
陆曼曼走进庭院,到主楼前,听到后院吵吵闹闹,过去看了一眼,蔡洲正被人围着说话。
蔡洲余光看到她,忙驱散一群人朝着她走过来。
“小曼,早啊。”
他抹了一脑门汗,先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陆曼曼问他,“怎么回事啊?”
蔡洲跟上她脚步道,“现在市面上都知道咱们衣服销量好,一夜之间那些小作坊都照着咱们衣服做,卖货的那些兄弟怕影响到咱们衣服的销量,这不正吵着让我想个法子。”
陆曼曼双手一摊,“那没办法。”
就是后世大厂都杜绝不了被跟风甚至剽窃,何况这个时候呢。
再说他们现在又不是做品牌,也没注册过商标,就是想告那些小作坊也没用,而且吧,就陆曼曼开发每一季的服装款式,也不是说完全原创,她是根据她的审美糅合了后世和现在的港风,有些东西稍微改改创新一下定出来。
所以这个问题无解。
不过陆曼曼也没觉得这是多大问题。
陆曼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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