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夫人解释。
周严丰脸色一肃,“起立。”
小徐下意识赶紧站起来。
周严丰,“向右转往前走往右拐别回头。”
小徐下意识张了张嘴,韩参谋眼疾手快掐他腰眼,然后拎着他后脖子就走。
终于清净。
周严丰说了一声,“不懂事。”
扭头揽住陆曼曼道,“小徐家里给他找了个姑娘,我跟他说这趟回来就给他请几天假,回去把对象定下来,这不,可能高兴的有点忘形了。”
然后问陆曼曼,“坐窗边冷不冷?”
陆曼曼刚摇头,就被他抱坐到了腿上。
陆曼曼挑眉。
这怎么说也是火车上,就算没什么人也是公众场合呀,再说他身份严肃,他怎么敢。
周严丰神色淡淡,“晚上没人。”
陆曼曼长长的眼睫眨了眨,伸手在他胸口摸了摸,很想问问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心里那道尺,都会一点一点弯下来。
周严丰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心境,可能怕冷到她,低头握住她那只手,放进大衣里。
抬眸见她微微发怔,凑前在她嘴唇上轻啄一口,又将她戴的贝雷帽往下拉了拉,然后将人拉进温暖的胸膛里。
“想睡就睡吧,半夜饿了就说话,出来有给你带吃的。”
陆曼曼睡不着,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坐绿皮火车,火车咣当咣当的,车厢摇摇晃晃的,从最开始加速还能感觉出来速度,后来基本上就感觉好慢好慢,外面黑漆漆的几乎看不到一点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漆黑的荒野慢悠悠驶向远方那种感觉。
但又很新奇。
男朋友温暖的胸膛也很好抱。
陆曼曼笑嘻嘻地贴住他的脸,有点撒娇地说道,“我不睡,我要你跟我说话。”
周严丰失笑。
多霸道,不是她要跟他说话,是她要他跟她说话。
他亲了亲她唇畔,“好,我跟你说话。”
整个夜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严丰不是传统意义上死读书的高材生,外人看来他严肃高冷不苟言笑,实则博学多识且兴趣广泛,只不过这座宝藏很少向外人展示,也没有人有机会打开过。
他想风趣的时候就很风趣,三言两语逗得陆曼曼频频失笑。
说起山海经里记载的借尸还魂,陆曼曼很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摸了摸她下巴,“坚定的无神论者是说不要在宗教中寻找自己的信念和价值,坚持科学,坚持真理,至今为止预测科学的尽头为时尚早,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不代表就一定不是科学。”
陆曼曼还挺喜欢他这番说法,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生日哪天,怎么没听你说过。”
周严丰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家里也没有这个习惯,不过乐于告诉她,“八月二十三。”
陆曼曼手指点了点他鼻子,“你是个吹毛求疵的处女座。”
周严丰,“……”
陆曼曼给他科普星座,周严丰,“哦,所以你是水瓶。”
他问她,“处女爱上了水瓶会怎样。”
陆曼曼想了想,不告诉他。
周严丰也没有在意,话题转到文学上,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文学人物。
陆曼曼,“斯嘉丽。”
周严丰挑眉,没有意外。
陆曼曼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周严丰说他喜欢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陆曼曼立马抛给他一个难题,“如果你是保尔,冬妮娅,丽达,达雅,你最爱谁?”
周严丰,“……”
私家园林
周严丰欣赏丽达,但做爱人哪种都不倾向,以现在的心境,在感性上初恋会是一辈子牵挂,但不管怎么回答都免不了被女朋友追根究底,尤其女朋友太过聪明,聪明到仿佛有那么一丝的固执,他不想每句话被她拿来抽丝剥茧,所以在陆曼曼捏着他下巴要他快说的时候,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嘴唇说道,“我是我,我只会爱你。”
陆曼曼显然不满意,但又挑不出来毛病。
夜渐渐深了,外面天空和地面融成黑糊糊一片,什么也瞧不清,车厢里灯也暗下来,陆曼曼涌上困倦,打了个哈欠依在周严丰颈窝睡着了。
等再次睁眼醒来,透过雾蒙蒙的车窗玻璃看到火车经过炊烟袅袅的村庄,远远的地平线上冒出一轮白色的光芒,恰是清晨。
陆曼曼目光回到玻璃窗上,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上面,她没骨头一般软趴趴地依在周严丰怀里,周严丰一面搂抱着她,一面翻阅手里的文件。
眉峰微微蹙起,侧颜比日常生活中多了几分认真的冷峻。
陆曼曼迷恋他这容颜,暗中注视他,但片刻之后他似有所察,微微扭头跟她在窗玻璃视线交汇,下一秒脸上冷峻一扫而空,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来。
他很快就合上文件,修长温暖的手掌从后面摸上她脖子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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