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嘛。
站在她身边的这位可是清玄仙尊诶,要是他也顶不住,那还有谁能靠得住?
所以完全不慌。
但是盛千婵想不明白,邪魔们为了破开封印救出他们的天魔王“厄”想要弄死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人也就算了,但和上古药宗,和圣灵血裔比起来,她有什么值得被注意的地方吗?
“别忘了,你是蕴灵体。”桑清衍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淡淡地提醒道,“等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你就是桑家下一代血脉的母亲。”
哦,把这茬儿忘了。
盛千婵一拍脑门,终于逻辑都对上了。
可她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冤呢?别说她不是所谓的蕴灵体,就说孩子这事吧,八字都没一撇,她上哪里怀去?至于为了一件没影儿的事针对她么。
盛千婵忿忿不平。
桑清衍言尽于此就不再多说了。
看盛千婵的表情,他觉得意思应该传达到了,于是干脆利落地拂袖走人。
近来他的力量有些躁动,他还要去平复血脉问题带来的后遗症,没那么多时间花在看风景上。
但令桑清衍有些担忧的是,这种异变的出现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
从最初发现这一问题后,每一次异变的间隔都在缩短,到如今,距离上一次出现力量失控的情况还不到半年时间就又有了提前的迹象。
这也代表着他体内的两种力量的竞争,已经激烈到了白热化阶段。
银湖秘境已经彻底崩碎了,尽管秘境的核心被他拿走了,可眼下也很难再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让他度过那段重要时期。
桑清衍能想到的足够安全、隐秘的备选之地就只有桑家的祖陵了。
因此,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尽快回家才是上策。
……
桑清衍一走,盛千婵也只能跟着他走。
个子高的优势在于,他走一步,盛千婵便得多跨半步。眼看桑清衍没有放慢速度的架势,她也不想那么多了,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桑清衍的衣服颜色其实并不单一,盛千婵见过他穿大红的婚服,在桑家时,也见过他穿锦绣斑斓的常服。
但或许是他有点洁癖,而白色又最容易显脏,一眼就能看得分明,因此行走在外他穿得最多的就是白衣。
衣料入手,盛千婵才发现上面看似没有多余的色彩,但实际上却满是繁复的暗纹。什么样式她看不出来,只大概察觉是某个阵法的一角。
修仙者的衣服往往也是法器法宝,毕竟这是最贴身的防御,而且以修士之间一言不合动辄出手的情况来看,动不动就爆衫也显得很费钱,所以盛千婵没有在意。
她觉得人要学会坚持。
为了达成目的,很有必要多尝试一下。
“去嘛去嘛去嘛!”盛千婵拉着桑清衍的衣袖开始撒娇,“我真的对药宗很感兴趣嘛,而且有夫君你在,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信不过别人,但绝对信得过您的实力呀!”
桑清衍扯了下衣袖,没扯回来。
衣服而已,也不至于为此和她较劲。他垂下眼,当作无事发生。
盛千婵却变本加厉,见他脚步慢了下来,快走两步跟上去和他并肩,顺着衣袖搂住了他的胳膊。
“我在丹药之道上有了新的思路,还差一点点关键的东西就有突破了,我真的很需要借鉴一下别人的想法与成果!”
她抱着胳膊摇啊摇,一直到桑清衍走进一间书房坐下,她一身力气才无处可以施展。
站在书桌旁,盛千婵眼巴巴看着他,也搬来一张凳子在边上坐下。见桑清衍拿起毛笔,想了想,她又站起来自觉地开始替他磨墨。
全天下像她这样贴心的妻子不多了!
只有桑清衍这个狗东西,面对如此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她,求他办点事还要推三阻四,可恶。
盛千婵内心哀叹一声,继续低头研磨。
……
凌鸦来汇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红袖添香的温馨场景。
岁月静好,一派祥和。
他恭敬地朝盛千婵也行了一礼,见桑清衍并没有让他暂停汇报,或者要盛千婵离开的意思,这才向桑清衍说道:“仙尊,就在刚才,族中有消息传来,三位护道人已经找到了,不过都受了重伤,目前尚在昏迷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得等他们清醒后才能得知。”
“嗯。”桑清衍点点头,并不意外,“还有呢?”
“另外,属下也已经派人确认过了,江仙子师兄妹所在的药宗所拥有的核心丹方的确与上古药宗有关系,甚至就是传承之一,因此有许多宗门都在暗地里下手,想将其据为己有,不过至今都没能成功。”
看来萧立他们的确没有说谎。
盛千婵想着,又不着痕迹地瞪了某人一眼。
敬职的下属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没看到,面不改色地继续汇报道:“除此之外,药宗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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