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南疆回来,我偷听到你和一个黑衣人的对话,你们从南疆带回了两颗毒药,一颗给了太子,另一颗就藏在这佛堂里!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如今没有丹书铁券护身,可曾想过事情传扬出去的后果!”
楚妈忍着身上散了架般的疼痛,爬起来扶住孟氏的肩膀拼命摇晃,疯了般哭喊:
“夫人你不要再说了!夫人……”
苏天寿额头青筋暴起,一脚将楚妈踹翻在地,俯身揪住孟氏的衣襟拎起她,森冷可怖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下腹。
“想灭我苏家?我必会让你们孟家满门陪葬!”
孟氏死死攥住苏天寿的手腕,指甲深深嵌进他肉里,用尽全力嘶吼,“我后悔没有早些杀了你,同你玉石俱焚也好过这么多年的煎熬!”
苏离哭的上不来气,子溪两边顾不过来,一手护着苏离颤巍巍站起,还没碰到苏天寿就被他拂袖推倒,连带着苏离一起摔在地上。
锦瑟满脸是泪,惊恐地爬到她跟前扶她,话都说不出来。
子溪哭着抱紧苏离,摸着头安抚她,“离儿不怕,哥哥马上就来了,不怕。”
苏天寿手腕处的糙厚皮肤硬生生被孟氏抠出几道血痕,鲜血与疼痛更逼的他眼里杀气腾腾,猛地一甩手,孟氏干瘦的身体登时向供桌上撞飞出去,胸前两根肋骨齐齐折断,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肘被烛针扎的鲜血淋淋。
“夫人!”
“姑妈!”
子溪腹中痛的越来越厉害,眉心紧蹙着,怀里还抱着苏离,想去扶孟氏却根本站不起身。
楚妈哭的脱了力,挣扎着蹭过去也扶不动孟氏。
锦瑟情急之下突然回了神,爬到门外,跪在雪地里向东望眼欲穿,还是没有见到苦苦期盼的那一抹红。
佛堂的门半敞着,寒风卷着满地的香灰吹进孟氏眼里,很快被泪水冲刷掉。
面前锋利的烛针沾着星星点点的血珠,她决然抓起烛台,拼命挥着烛针朝苏天寿身上刺去。
可她身上剧痛难忍,根本站立不住,烛针的高度勉强够到苏天寿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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