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陪着你,这辈子,下辈子,一直陪着你。”
“林逢月,你刚起不到半个时辰,这会儿又要睡,你上辈子是困死的吧?”
……
“小时候我病了一场,昏睡了好几天,醒来之后就看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团影子。”
“那我今后穿的鲜艳些,这样你就能看见我了。”
“苏景玉,你知道要去冒险还穿的这么扎眼,大白天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你吗?”
“我不穿的这么扎眼怕你看不见我。”
“怎么看不见你?我又不眼盲!”
……
“他很温柔,他叫我桑婉,很疼爱我,贴身藏着一块鱼形的玉佩。”
“那好像不是梦,而是真的经历过一样。我一度在想,梦中的夫君会不会真的出现,景玉,你做过这样的梦吗?”
“他被那些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烙伤了腰,我抱着他哭喊了很久,之后就再也没有梦见过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苏景玉,你梦见过我吗?”
……
漆黑的暗牢里,苏景玉紧闭着双眼,滚烫的泪水自眼角连串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真滴是一个杀气腾腾,一个玩命作死,只有旁边睡着那个直往外冒红泡泡~
ps:姜姃没有碰到苏景玉的身体,绝对没有,我发誓!
第115章
南边战乱,京周动荡,李亢忧思过度,接连几日睡不好觉,又听黑鳞卫首领禀报说苏景玉趁夜外逃,惊得怒斥了他一顿,又加派人手去祁宅看守,一时情急头疾发作的痛苦不堪,天还没亮便移驾到皇城西边的丰麓园静养。
临近年关,这座皇家园林里张灯结彩,各色艳丽的假花遍地,一扫冬日的枯败景象。
李亢披着凫靥裘褂,坐在湖心阁里望了半日窗外荡漾的湖面,远离朝中琐事,即便雨后天色阴沉如墨,仍觉得身心轻松,头疾也稍稍缓解了些。
阁里四面透风,祁公公让小内侍多添些炭火,换了滚滚的茶来,劝慰道:
“陛下放宽心,几位将军已经赶往南边支援战事,苏世子又在咱们手上,苏侯不敢妄动,您好生将养几日,只要身子康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除了朝中动荡,李亢此时最忧心的就是他的头疾,略一抬手挡开茶碗,问道:“苏景玉的医术真的像传言中那么神吗?”
“这个……奴才也是道听途说。”祁公公欲言又止,把茶碗放回石桌上。
眼下李亢与苏天寿剑拔弩张,苏景玉被囚困在暗牢,心中怨愤可想而知,加上他已经对十年前在太子宫中中毒的事情起疑,此时让他来给李亢诊病,难保他不会趁机暗下杀手。
李亢一向谨慎多疑,若不是身子实在难受的厉害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
当年祁公公在师门时,师父巫洛蒲不仅精通各类奇毒,医术更是高人一等,可惜他痴恋着师娘,鄙视师父呆笨又不解风情,不肯用心随他学艺,毒术只懂些皮毛,医术一窍不通。
如今眼睁睁看着李亢的身子日渐衰弱,却半点帮不上他,祁公公暗自叹息,在心里对先太后忏悔不迭:姐姐,都是卡赞没用,没能照顾好皇上,愧对姐姐!
陡然间,一阵疾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祁公公下意识抬袖挡住李亢,即便穿着厚实的毛绒夹袄,仍像是被又细又密的钢刷划过,刮的手臂生疼,再睁眼时,一柄拂尘已然抵在李亢颈侧。
御林军首领吓得面如菜色,不知道眼前这个满头银丝,风姿翩然的青衣道士是从哪冒出来的,怔愣过后一挥手,一众御林军破门而入,举着弓弩围在湖心阁内。
“是你?!”李亢一眼认出拂风,不敢妄动。
祁公公凝望着拂风孱弱的俊容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仿佛从拂风的脸上看见当年先太后离世前病弱的样子,转眼间生死离别已近三十年,一时间老泪盈眶。
拂风对围上来的御林军不管不顾,只盯着李亢瞧,三十年不见,他不禁怀疑眼前这个老头到底是不是他的胞弟。
印堂发青,眼睑微肿,血脉不畅,肾也不好,看来是坏事做多了,福报都败光了。他半晌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轻咳一声,板着脸质问:“姓苏那臭小子呢?藏哪去了?”
李亢收回视线,眼底泛起兴奋的杀意。
十年前带走苏景玉的道士果然是他!当年玄清观的事他是除了祁公公和姜老太太之外在世的唯一的知情者,想杀他灭口尚且找不到人,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道长是方外高人,何必管这些红尘俗事?”
李亢一边小心与拂风周旋,一边悄悄向御林军首领使眼色,武功再高的人也难以抵挡□□威力,只要脱离了他的掌控,必能轻易让他命丧当场。
手中拂尘被抵的翘了毛,拂风心疼地收回来捋了又捋,低着头应道:“那臭小子既入我门下,再不成器也是我徒弟,只要你让我带走他,旁的事我没心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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