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颂没纠结这个:“不说晚安,也不跟我拜拜?”
“你谈恋爱这么有仪式感?”林落烟愕然几秒,“你以前谈恋爱都……啊,不,你没有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
反应过来,她喃喃道。
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季淮颂问:“你和你那些前男友分开的时候什么也不说?”
林落烟:“说什么?就直接走啊,头也不回。”
闻言,季淮颂轻笑道:“到底是谁没有心?”
怎么又被他逮到了。
“那……”林落烟想了想,朝他勾了勾手指。
季淮颂解开安全带,靠过去。
下一瞬,林落烟偏头亲了一下他的脸。
响起一声清脆地亲吻声。
她动作飞快,亲完就跑。
“晚安!”
车门关上,季淮颂回神,低头轻笑一声。
难得有几分无奈。
他抬眼,越过半开的车窗看着快步朝小区里面走的林落烟,直到她消失在小区门口,他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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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林落烟就看到一道荧光。
下沉式客厅里,苏浅屈腿坐在沙发前的毛毯上,对面的大屏正放着某部国外的经典电影,她旁边放着一罐酒。
她换好拖鞋过去,苏浅随手拎起茶几上的一罐没开的酒给她。
林落烟朝她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的漂亮美甲不适合开易拉罐。”
苏浅顺手帮她拉开拉环,再递给她。
林落烟接下,顺势在她旁边坐下:“怎么了,一个人坐这儿喝酒看电影,趁我不在,大半夜搞eo啊?”
荧幕上的电影正好放到平缓的片段,屋子里顿时安静许多。
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苏浅叹了一口气:“我在想什么时候跟我爸妈交代,我已经休学回国了这件事,我相册里库存的照片已经不多了。”
说着,她更加闷闷不乐,“我以前为什么会养成每周给他们发些乱七八糟照片的习惯啊。”
“你只是休学,又不是直接退学了。”林落烟喝了一小口酒,借着荧光看了眼,白桃白兰地味道的,还不错,“你要是直接退学了,我也保不了你。”
沉默几秒,苏浅慢吞吞地开口:“那我要是说其实我已经退学了……”
“从我的魔仙堡滚出去。”
林落烟抬手指着门的方向,毫不犹豫。
苏浅扶额,摇了摇头:“一声姐妹大过天,大难临头各自飞。”
放下酒,林落烟偏头看她,眉间紧蹙:“你不会真的直接退学了吧?”
休学和退学可是两个概念,一个回得去,一个回不去。更重要的是,一个可能会被叔叔阿姨嘘寒问暖是不是在国外不开心,而另一个可能被叔叔阿姨从城南追到城北,追着打。
“开玩笑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苏浅苦笑了下,“我活这么大,唯一勇敢的事,就是当初毅然决绝地去国外学音乐吧。”
末了,她顿了两秒,“不对,那是第二勇敢。”
话落,她仰头喝了一口酒。
林落烟盯着她的侧脸,思忖半晌,靠坐回去,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回来的事,屈炀是不是不知道啊?”
果然,苏浅立马有了不小的反应:“别告诉他。”
指尖敲了敲易拉罐,林落烟顺势问了出来:“你们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很久远的事,就去年夏天而已,却仿佛过了好几年。
那个夏天之后,屈炀再也没有跟她和齐霏提过苏浅,苏浅在大洋彼岸每次和她们打视频聊天的时候也没有问过屈炀。
就好像这两个人的时空发生了什么巨变,完全不存在对方的任何身影。
而且,苏浅当时是不辞而别,就像这次回国,她也没有预先告诉任何人。
在林落烟的印象里,苏浅离开的那个晚上,屈炀那只有漱口水的酒量,硬是在酒吧烂醉了一场。
她和齐霏什么也问不出来,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算了”二字。
后来也就不问了。
“当时大家都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好像挺理所当然的。”苏浅说,“有朋友说我们看起来很登对,是这个圈子里为数不多觉得般配的,不管是家室还是样貌。而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
“可就是这样,太熟了,所以很清楚哪里不合适。”
她默然两秒,“至少我清楚。”
林落烟静静听着,抿了下唇:“那你们当时是为什么在一起?”
她和季淮颂在一起,是因为兴趣,也的确有一种旁人所谓的棋逢对手的好玩,而且彼此很合对方的胃口。
苏浅深吸一口气,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说:“我和他流程走反了。”
“嗯?”
“我们是先睡了。”
话落,林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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