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婚期提前……”
程予希越说脸越红,声音越小。
方瑾总算明白她在扭捏什么了。也是,姑娘家家,哪有自己当着准婆婆的面,催着推进婚事的?不过她说得有道理,而且她这也是为了光彦好,为他俩以后的小家好。
眼下沈令仪又逃了出去,那贱蹄子不就是想偷摸生下孩子吗?得亏自己早看出来她这人不值得信任,逼她签下那份合约。方瑾心想,能找着沈令仪最好,找不到,以后她真要是敢带着孩子上门要挟,就拿出那份合约,告她敲诈。
到时候沈令仪去蹲大牢,儿子和程予希已经结了婚,不会受什么影响,至于孩子,找个靠谱的人家养着,定期给够生活费就行了。
既然沈令仪一心要拿肚子和未来去赌,那就别怪她不客气,这场赌局,最后输得最惨的,一定是沈令仪。
方瑾收起思绪,冲程予希慈祥地笑了笑:“你说得对,这个想法也是为光彦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也盼着你和光彦早些成婚呢。既然咱俩不谋而合,今儿我就问问命理大师,让他挑个近期的黄道吉日,你们先去领证。领完证,就是真正的,合法的夫妻了。不过得委屈一下你,婚礼需要时间筹备,以后才能给你补上,好孩子,这个你不介意的吧?”
程予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介意,赶忙做出一副温顺样子,摇了摇头:“其实能嫁给光彦,我已经很知足了。婚礼只是一种形式,办不办都可以……”
“谁说的?办,必须大办!之前光彦不想办婚礼,不就是因为沈令仪跟他闹了么,咱们就得风风光光大办一场,让沈令仪知道,谁才是周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提起沈令仪,方瑾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程予希心下欢喜,面上一脸纯真:“要不还是简单点儿吧,我也不想气沈小姐,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方瑾摇着头叹气:“不能简单,该有的仪式感必须要有。予希,你还是太年轻,太善良,以后结了婚,可得长点心眼儿。婚后光彦就算收了心,外头那些莺莺燕燕也不会甘心,多得是女人主动往上扑,你要是不狠下心来使点手段,难保不会再有第二个沈令仪。”
程予希默默低头,这般清纯无害的小白花模样,更叫方瑾心疼不已。
两个人又说了些体己话,一起尝了尝程予希带过来的茶点。
方瑾留程予希吃午饭,程予希心里惦记着沈令仪那事,找了个借口推辞,依依不舍跟方瑾道别离开。
准儿媳一走,方瑾便联系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让大师挑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好在那天安排儿子和程予希去领证。
等大师挑好日子和时辰,方瑾第一时间联系了程予希母亲,跟她商量领证这事。
自己女儿被周光彦这样伤害,程母自然是有怨气的,可碍于周家的背景,心里再多苦水,也不能直接发作,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和方瑾交谈,话里话外暗示周光彦轻慢了自家女儿。
方瑾听得懂程母什么意思,气定神闲放了话,等程予希嫁到周家,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有了方瑾的保证,程母宽心了些,跟程父商量一番,两人对孩子的领证日期没意见。
既然女儿已经认定周光彦,非他不嫁,作为父母,也只能随她意愿了。
况且周家不是一般人家,说到底,攀上了周家,从利益方面来看,一定是利大于弊的。
程家那边对婚期没意见,方瑾心里踏实了,打电话给儿子,那边好一会儿才接。
“怎么了?”周光彦冷淡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
方瑾听他嗓音沙哑,叹气道:“又熬夜了吧?”
知子莫如母。
周光彦昨晚的确没怎么睡。
事实上,和沈令仪分开后,他就没睡过什么好觉。
昨晚更是,反反复复做噩梦,还在梦魇中差点喘不过气。
睡眠这样糟糕,周光彦索性不睡了,凌晨四点起床,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夜幕下的京州,抽着烟想心事。
其实心事无非就是他和沈令仪那点事。
孩子以后怎么办?
多久让沈令仪见一次?
虽然他在电话里说得那么绝,可沈令仪毕竟是孩子母亲,哪有不让她跟孩子见面的道理。
周光彦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沈令仪的照片,心潮翻涌,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那是十八岁的沈令仪。
有很多瞬间,周光彦发现,从自己心底升起了一个愿望——他想一辈子好好疼惜这个小姑娘。
其实他也知道不可能。
家庭,出身,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他对权势的贪婪,也注定了无法给予她纯粹的爱情。
以及名正言顺的婚姻。
方瑾听出儿子声音里的疲惫,难免有些心疼。
她知道,儿子心里挂念着沈令仪。
“之前给你和予希算黄道吉日的大师,又给你们重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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