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娅听到了,都有些讶然,放下了手里的尺子,过来和爱立道:“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还是我们爱立这回在青市立了功劳回来。”
王恂笑道:“我结婚的时候,给我发了一对热水瓶,也挺好。”
许如海笑道:“我比王恂晚两年结的婚,当时发了一条毯子,都比不得爱立这个。”
现在不光是丝质被面,就是里头填充的棉花,也得凭票购买,要凑够一床棉被的量,怎么也得要六斤棉花。
大家都有几分羡慕,爱立这一下子可是省了好些钱,让爱立回头领了给她们看看。
大家一番凑趣,爱立因为铎匀回海南的一点离愁别绪,都给冲散了好些,和大家笑道:“好,等铎匀回来,还得请大家吃喜酒呢!”
梁娅道:“一顿可不行,怎么也得给咱们办公室的,单独再来一顿,我们前天下午就商量好了,我们自己带菜带粮去,你给提供个地方就行。”大家又想热闹,又怕这许多人过去吃饭,给新婚的小俩口增添负担,他们就想着自己带点菜和馒头过去。
爱立忙道:“不用,不用,管大家吃一顿还是够的,可不准带。”
梁娅又道:“不过,也得看爱立的时间,陈主任和你说没,你的事儿多着呢,这参与试制的报告会少不了不说,宜县棉纺厂那边都来了两封公函,说请你过去给他们指导指导,主任一直说你还没回来,那边这回指定要你去,一直等着呢!”
爱立摇头,“陈主任没和我提,只说了报告的事。”
正聊着,陈主任过来通知她,要她下周三做报告,叮嘱她道:“可得仔细些,这次不仅咱们厂的员工,还有兄弟厂的。”见她有些疑惑的样子,笑道:“大小双刺辊梳棉机一在全国推广,毛纺厂二厂那边都引进了,听说是我们汉城国棉一厂同事试制出来的,早就说要派同志过来学习学习。”
事实上,他私下和齐炜鸣聊了好几次,都担心爱立一去不回,自此就留在那边了,毕竟相比较于京市的纺织科学院,汉城国棉一厂可低了好几个等次,水往低处流,人嘛,都是往高处走的。
大家也都能理解,换作他们,怕是也不会回来。
但是这边一直没接收到纺织科学院的公函,他们还以为要到年底才来,没想到先到的会是爱立。
她汇报完,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去找了齐炜鸣,把齐炜鸣高兴的,又提要借调爱立过去的事。
他这回倒没一口回绝,只说要问问爱立的意思。他是觉得爱立若是去了机保部,一个副主任是跑不了的,比在他们这边升得快些,他们这边爱立前头还有一个梁娅,无论是成果还是经验,都比爱立丰富很多。
是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
这事,陈立严暂时不准备和爱立提,等后面厂里对爱立的表彰出来再说,到时候又添了一些彩头,她升职的事也更名正言顺些。
此时爱立听还有外厂的人过来,立即应道:“好的,主任,我会好好准备。”心里忍不住叹气,这刚回来,又得连轴转了。
周三中午,她抽空跑了一趟机械厂,将两斤糖果给曾一鸣,劳他给大家分一分,通知司晏秋她们周末去她家里吃饭。
曾一鸣见到她,高兴得不得了,“爱立,我们都以为你得到年底呢!三刺辊梳棉机什么时候投产?”
爱立叹了口气,和他道:“项目中止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投产。”
曾一鸣愣了一下,忙安慰她道:“没事,不过是迟早的事,至少东西搞出来了,就放在那里。”又问她道:“铎匀,这回不走了吧?工作定了吗?”
“差不多定了,就是还要回去一趟,走下程序。”
曾一鸣笑道:“那快着呢!这一年,我们就盼着你回来,你不在,我们都像是没有冲劲一样,倒是在一块儿吃了不少饭,把林亚伦的手艺都练出来了,他一直嚷着要让他妹妹尝一尝他的手艺,你等着吧,这周末他肯定得露一手。”
爱立笑道:“那可太好了!”对这“妹妹”的称呼,琢磨了一下,她现在似乎是林亚伦的表妹?不知怎么地,她就想到了谢林森来,森哥一直到这次出任务之前,都对这称呼非常在意。
心里还有些伤感,没想到一回单位,小李就给她送了两封信来,爱立还有些意外,笑道:“李同志好久不见,真是劳烦你了!”她走之前,信都是小张送的多些。
而且她知道今非昔比,小李现在是保卫部的红人,她听钟琪在信里和她提过,势头隐隐都要越过朱自健去,也就是朱自健还挂着一个副厂长小舅子的名头,但是保卫部的部长顾大山非常倚重小李,厂里很多事都交由小李来负责。
钟琪说,小李升副主任是迟早的事。
小李微微笑道:“听说沈同志和樊同志结婚了,祝贺。”说着,还递了一份红封过来,爱立忙要推辞,小李笑道:“不收我心里过不去,先前你和樊同志那样帮忙。”
正僵持着,刚好钟琪过来,一把就接了过来,往爱立怀里塞,笑道:“别人的不收,李同志的你可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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