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森不在意地道:“皮肉伤,养养就好了,铎匀这边,医生怎么说?”
“还好,昨天夜里就醒了,我早上问了医生,说是情况不是很严重,再住几天就可以回家调养。”
俩人正聊着,床上的樊铎匀醒转了过来,哑声问姐姐道:“姐,给爱立拍电报了吗?”
樊多美见他醒来,立即就走了过来,“还没,我准备中午就去,你别急。”又问他要不要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樊铎匀说要喝水,樊多美给他倒了半大杯温水。
等喝完,樊铎匀才看见谢林森来,还有些奇怪地问道:“林森,你怎么在京市?”
谢林森指了指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胳膊,“负伤,别喊林森,得喊大舅哥,爱立还去兰城照顾了我一个星期呢!估计刚回汉城,你那边就出事了。”
樊铎匀微微皱了皱眉,和姐姐道:“姐,医生说我那天可以出院吗?我想早些回汉城,爱立估计等得急。”她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最近又这么奔波,他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樊多美有些无奈地道:“再怎么样,也得几天以后吧?你这情况稳定了,爱立多少放心些,我中午就去拍电报……”
樊多美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听谢家老太太喊了声:“森哥儿!”
三人完全不知道,老太太什么时候站在了病房门口,此时见她面色铁青,都猜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第170章
谢林森“嗯”了一声,“奶奶,怎么了?”
“你是谁的大舅哥?你这孩子不要乱说话,你芷兰妹妹正正经经的清白姑娘,还没有对象呢!可不是那些土旮旯里随意冒出来的,一点都不讲究的人,你别胡口就跟人攀扯上了,回头让人家听见了笑话不说,你看你婶子那边答不答应!”谢周氏胸口的怒气,像是一波一波浪潮一样,都快把她整个人吞没。
她怎么都没想到,樊铎匀能和姓沈的那对母女扯上关系,明明那么远,一个在汉城,一个在羊城!
而且听森哥儿的意思,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沈爱立和她谢家的关系,通通瞒着她这个老婆子。
她就想,怎么不论是多美,还是老三,都不曾和她提过铎匀结婚的事,原来娶的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她一辈子都没看上沈玉兰,觉得就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浪荡货,没想到倒养出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儿来,竟攀上了樊原的孙子。
这也就是古新玉和樊卫国去的早些,但凡这俩人还有一个活着,她这没见过面的孙女,都能在大院儿里横着走。
谢林森立即不高兴地道:“奶奶,你这叫什么话,爱立哪里不清白了?哪里不讲究了?单位里的先进工作者,两度入选月度十佳好人好事,连京市纺织科学研究院都抢着要的人才,哦,就是那个谢微兰想够都够不到边儿的地方。”
谢林森越说越气:“我三叔都能给我插个冒牌货当妹妹,还不兴我自己认一个?她是我一个人的妹妹,我稀罕着呢!和谢家其他人都没关系!”不怪爱立不想来京市,就老太太的这态度,都能把他气得头顶冒烟。
凭什么要让爱立受这种委屈,就是他奶奶都不行!
樊铎匀也沉声道:“您不必担心,她会扒上来占谢家的便宜,事实上,她对您和谢家都是避之不及的。为了不和你们扯上关系,京市纺织科学研究院邀请她入职,她都没有同意,就像您排斥她一样,她也视谢家为洪水猛兽。”
他刚醒,一口气说许多话,微微有些接不上来劲,多美立即给他倒了杯水,“铎匀,你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来说。”
等铎匀稍微缓点,樊多美就站起来,平心静气地和谢老太太道:“谢奶奶,在你心里,爱立不过是一根野草,一块土疙瘩,巴不得甩远些为好,但是在我和铎匀心里,她是我们家至关重要的一份子,我们都爱她,还请您日后不要在我们跟前指桑骂槐的。”
又道:“是,先前您和谢伯伯对我们姐弟俩都很照顾,这一份人情我和铎匀一直记在心里,但是和爱立没有关系,她并不欠您的,您在我们跟前说爱立的不是,我们无法接受。您是我们的长辈,但我想说尊敬也是彼此相互的。”
这话就是摆明了站在沈爱立这边。
老太太气得身上都发颤,她在自家儿孙面前,倚老卖老惯了的,对上樊家的这俩孩子,多少顾忌着点脸面,不敢破口大骂。
她望着站在她面前的樊多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年老三站在她面前,面色隐忍又痛苦地和她说,沈玉兰是个好女人,让她不要往沈玉兰身上泼脏水一样。
二三十年前,她还算年轻,还有时间和精力调`教儿子,和那狐狸精斗法,但是现在,她已然老了,而且和沈玉兰不同,沈爱立怎么都是有她谢家一半血缘的亲孙女。
听她们的意思,这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以前老三和她说过这孩子很优秀,他想把这孩子调到京市里来,放在跟前好好栽培。
她当时以为,这不过是老三夸大其词,目的就是为了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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