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桥忙问道:“怎么好端端地晕倒了?妈,妈?”
陆有河慌得手足无措,对着这许多人,到底没说真话,只道:“我们……正说着白霜留了信,说……说去找姜斯民,妈妈就忽然气得不得了,骂了一句,就气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啊?”要是真把老娘气出好歹来,别说白霜了,就是他这个哥哥,有桥怕也是记恨的了。
陆有河现在越发后悔没把女儿看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樊铎匀往前走了一步,“陆厂长,我以前在部队里学过一些急救手法,不然我先帮忙看看?”
陆有桥见他面上冷静的很,立即道:“樊同志,还请你帮帮忙!”
樊铎匀就让陆有河夫妻俩把老太太放平,保持了头低足高的体位,并让陆白霜的妈妈把老太太的衣领解开,然后观察了下她的呼吸和心跳,发现呼吸心跳都是有的,缓了口气,和陆家人道:“应该就是情绪激动晕厥过去了,先按下人中穴和脚底的涌泉穴试试。”
按了两下人中穴,老太太就悠悠醒转了过来,陆有桥微微红着眼睛,有些哽咽地喊了一声:“妈!”
老太太望了一眼小儿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第一句话就是和陆有桥道:“不管那个丫头,是死是活,随她去吧!”
陆有桥点点头,“妈,你先不要急,咱们慢慢说。”
老太太没应他,朝陆有河夫妻俩道:“你们要是不想我死得早些,以后就别来刺激我了,这丫头的事,我和有桥是管不了了,你们回去吧!”怎么管?事情都闹到了这一步,就算把人找回来,也于事无补。
只能随她去了。
把老太太刺激成这样,陆有河夫妻俩心里也后怕不已,缩成了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支支吾吾地让老太太好好休养,注意身体,然后就灰溜溜地走了。
老太太望着长子和长媳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接过小儿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稍微缓了点劲。
从小儿子嘴里得知,是爱立的爱人救了他,立即感谢樊铎匀,又一个劲地拉着爱立的手道:“你爸妈可真有福气,有你这么好的一个闺女,找的对象也好,不像我家这个孙女,不把我气死都是我家祖上积福了。”
陆家的家事,爱立不好多问,只劝道:“陆奶奶,您也别急,一大家人都在呢,什么事大家都能商量。”
老太太摇了摇头,到底说了出来,“年三十,她爸妈看她最近乖得很,就放松了警惕,她竟然就留了信跑了,把证件也带了,说要和人结婚去,连结婚报告一早就瞒着她爸妈打好了。”
老太太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养大的孙女,一心要往火坑里跳,她也没有办法,只当没有这么个人了。
沈爱立和程潜面面相觑,都觉得真不愧是陆白霜,“任性妄为”这四个字,从来就没从她身上消失过。陆家有这么个女儿,也是倒了血霉了。
陆有桥这时候让妻子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沈爱立这才打量了一眼陆厂长的妻子,是一位很端庄温婉的女同志,忙感谢道:“先前还麻烦您帮忙换了好些豆丝给我,真是太感谢您了。”
许嘉怡微微笑道:“不用客气,有桥说你常给他们单位帮忙,是一位很能干的女同志,我一直跟他念叨着,让他什么时候把你带家里来吃饭,我也好见一见呢!”
许嘉怡还知道,当初婆婆是有意要认这个姑娘为干孙女的,她当时是无所谓的态度,今天一看,确实比陆白霜要好很多,和人交谈起来,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举止有度不说,而且很知礼,见到自己第一件事就是道谢。
淘换豆丝,对她来说只是件小事,但是自己的心意被别人看见记住,也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
相比之下,他们对陆白霜就真是升米恩斗米仇了。
一家人一再告诫她离姜斯民远点,姜斯民接触她,是奔着她叔叔来的,她还是不管不顾地跑去找人了。
其实,这回不管老太太怎么想的,她是当没有这个侄女了。
想到这里,许嘉怡和沈爱立笑道:“可得留在这边吃了晚饭再走,让有桥给你们安排个车,不用担心坐车的事。”
陆有桥也道:“今天多亏了小樊同志,不然我们慌里慌张的,一趟医院肯定要跑的,这大年初一的,医生都不一定值班。”要是晚了点,拖成了中风,那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心里也彻底地和陆白霜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划了界线,姜斯民既然一心要通过陆白霜来绑住他,他就让姜斯民看看,他陆有桥到底是什么人!
陆有桥转而问起樊铎匀的工作来,又问他怎么在部队里待过,樊铎匀简略回答了下,自己父母以前是京市军区的。
陆有桥又问程潜,今天怎么遇到了沈爱立,得知她们是来看哥哥的,笑道:“应该把爱立哥哥一起喊过来的,吃个团圆饭才是,让程潜去把人找过来。”
程潜立即就去了。
沈俊平被程潜拉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爱立陪着陆家老太太和许嘉怡聊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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