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最好的人选。
她现在该去赌一把。
“不可。”沈轩立马答道,语气近乎勒令,“我知明珠在想什么,可这件事不可。”
京城那龙潭虎穴,他怎可让她去冒险。
卫明姝从未听过他以这种口吻对她说话,许久才道:“可我觉得”
却是被立刻打断,“此事不必再商议,我会有办法的,可你绝对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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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兵力虽要比北方兵力弱许多,可总归是要打仗,百姓人心惶惶,各州县隔岸观火,静待帝命。
扬州为大黎富庶之地,两军僵持在扬州附近的回城外,皆不敢轻举妄动。
朝中众臣皆上奏谏言,即刻起兵助淮南平乱。
二皇子却力主按兵不动,朝臣无法,只好建议再出使臣前去睢县谈判,而睢县的北境之军还是那副说辞,不见帝王不肯退兵。
眼见扬州将乱,康王终是手持帝王虎符,下令从关内调兵前往淮南平乱。
满朝文武俱是惊诧,无人知晓康王何时拿到的虎符,但虎符可令天下之军,只得先遵照其命令行事。
然而帝王始终不出,朝中疑声更盛,康王无奈,只好拿出圣上亲笔诏书,以堵住悠悠众口。
可就在大军出发前一日,北边却忽然传来消息,言宁国公沈正忠于居庸关集结兵马,准备南下。
兖州与青州刺史得到消息,立即备兵于两州边界防范,纷纷去信京城请求援兵。淮南富商闻此风声,皆向外逃窜,一时间前往关内和岭南的官道拥堵,匪乱四起。
康王妃膝下共三子两女,还有一子为妾室所生,除了长子谌良在京中,二子在西境平乱,其余子女均留在淮南平城。
一日夜晚,一支军队护送王府亲眷悄然离开平城,却只带走了王府的嫡子嫡女。
沿途逃窜的百姓实在太多,护送的军队只能一路开道,以最快的速度往蒲州而去。
然而没等出淮南,却在沿途遭遇贼匪。而那匪徒不似普通的寨匪,皆训练有素,布军有序,骑着战马将康王府众人团团围住。
两日之内,本还驻扎在扬州附近的军队撤得一干二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原本准备攻打兖州的北境军队转头向冀州睢县进军。
康王府嫡子嫡女皆落入北境大军手中,严加看管。
不少人都看明白过来,沈家此举只是在针对康王府,并无意发动兵乱。
倒是康王先前不明不白拿出虎符,生怕这场灾祸挑不起来似的,不知所谓何意。
紫宸殿内,康王正坐在帝王批阅奏折的椅上,手指叩着桌面,听着手下人回禀,“回禀主上,下令将康王府调回关内的是王妃。”
康王手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见底下人还有事要报,继续问道:“还有何事?”
“之前主上让带回来的那位夫人,不是逃走的,而是被慈安劫走的。”
康王微微抬眼,忍住一腔怒气,“为何今日才来禀?”
那人仍低着头,“慈安死后不久,属下曾派人去商州查探过,可观中无一人幸存,直到这几日从临安来了一批人,属下才知道慈安此前将那位夫人掳了去。”
康王思索片刻,又问道:“道观下那对母女呢?”
“并无异样。”那人回道:“属下将慈安的死讯告知那对母女时,她们似乎并不知情,慈安之女听闻后当场晕了过去。”
还准备说什么,却听见门外通报,“殿下,王妃求见。”
康王闻言,从椅子上站起来,“让王妃进来。”
康王妃走进门,看到康王正站在桌前,周围只有一把椅子,显然是刚从那把帝王坐的椅子上起身,不禁眉头紧皱,又想到这几日外面的传言,将殿内的人屏退出去,问道:“外面在传,说殿下要谋反,此话当真?”
康王却是不答,反问道:“本王还有话想要问王妃呢。淮南康王府的人,可是王妃下令调回?”
“是又怎样,淮南将乱,我将儿女调回蒲州,有何不可?”
康王闻言大怒,“妇人之见,你可知那沈家就等着你将人调出来,由此引蛇出洞!”
康王妃眉毛一扬,上前一步,“你在怪我?我还没问你,究竟是沈家要反还是你要反?”
冷静片刻,康王又恢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笑话,那沈家已于睢县外结兵,直取淮南,胁迫王府家眷,王妃还觉得是本王要反?”
康王妃直视她,“此话当真?”
“你我夫妻数十载,若本王想反,早就反了,更何况这皇位不本该是你我的?这江山上如何被沈家和先帝设计夺去的,王妃难道都忘了?”
康王妃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移开目光,“那便信你。”
康王这才松了口气,“王妃来找本王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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