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多的理智早已在整晚的煎熬中全消失殆尽了。
“或者说您要做什么?”夏尔曼的语气越来越急,“要在今晚的舞会上么?”
神父温和地笑,“殿下要做的事很简单,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也不必现在就知道,您只要安心等着,放心,只是件很小的事,您有勇气上战场,也一定能做好我期望您做的事。”
夏尔曼六神无主,他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如果他够冷静或者是够智慧,就会明白神父说的话有多危险,他将自己置于了险境,而且不清楚后果,更可怕的是他竟毫不迟疑地点了头,甚至放心地又喝了口咖啡,觉得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至少有了说法。
神父将夏尔曼看得太透彻了,他看出这是个本质懦弱的人,最乐意的事就是将自己送给别人操控,这样他就可以不自己做主,只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就好了。
“我至少该知道确切的时间吧?是舞会么?”夏尔曼再次询问道。
“前或者后,”神父依旧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您就安心等着吧。”
夏尔曼竟真的感觉到了安心。
等待,没有任何思想的等待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夏尔曼又喝了一大口甜腻腻的咖啡,然后他很莫名其妙道:“我不是有意的。”
神父鼻腔里发出疑问的音节。
“那场火……”夏尔曼抖着嘴唇道,“我不是有意的……”
神父笑了笑,“这无所谓,如果能让您好受点的话,”神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过了今夜,上帝会宽恕您的罪过。”
八点多时,亲王已经打扮齐整,他手上把玩着那个面具,罩在脸上看向侍从,又拿开面具,对着侍从扬起笑容。
比尔微笑道:“亲王心情好转了。”
“是的,”亲王大方道,“我现在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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