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也做不了。”
主教渐渐理解了夏尔曼的意思——竟然和他不谋而合。
“几位君主都拥有虔诚的信仰,说起来也真难抉择呢,您说是么?”
主教从鼻腔里轻轻笑了一声,这大大激励了夏尔曼,夏尔曼道:“兰德斯虽然个性极为高傲,不过我想他应当会对您保持恭敬的,即使他获得了整个大陆的所有权。”
“那倒也说不定呢。”主教道。
夏尔曼的兴致更高了,“怎么会呢,难道您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哦——对不起,我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说这几年您和国王不是那么亲近,真抱歉,我说了实话,主教,原谅我,我在您面前总忍不住要一点不隐瞒地说出我心中所想。”
“没关系,”主教放下咖啡,“你只是想错了而已。”
夏尔曼微微一怔。
“兰德斯由我亲自为他洗礼,他是我最初的信徒,我们的关系从来密不可分,”主教脸色淡淡道,“夏尔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你所能利用的。”
夏尔曼的脸色难看极了,过了一会儿才勉强道:“主教,您一定是误会了……”
“公爵大人——”
仆人急匆匆地赶来,夏尔曼扭头,眼神严厉地扫过去,仆人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国王来了……”
主教也转过了脸。
夏尔曼立即站起身,“我去迎接他,”他对着主教道,“主教,您是否要回避或者……”
“你请便吧。”主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咖啡有点苦,他微微皱了皱眉。
夏尔曼火速赶到庄园门口去迎接国王,国王穿着轻便,没有带多少侍从,对于夏尔曼的迎接,他没有理会,板着脸道:“主教呢?”
“哦,您是来找主教的……”
夏尔曼脸色一阵青白,“他正在花园里喝咖啡呢。”
国王拄着拐杖穿过夏尔曼的身边,如同这庄园真正的主人一般大步向前,夏尔曼肩膀向后转动,注视着国王的背影,国王即使拄着拐杖,看上去也是那样潇洒,他又看了一眼庄园门口的马车,快速地跟着往回跑。
国王走的速度很快,对他来说,这可不单单只是几百米的距离,为了能走到今天,他忍了几年的时间。
庄园的花园被打理的很美,淡紫色与白色的绣球花堆在长椅后,那一缕金色的头发格外显眼,主教今天罕见地穿了一身洁白的教服,那令他更高贵也更圣洁。
国王停下了脚步,紧张的情绪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分散地进入了他的骨头血液和呼吸中,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任何情绪,就只是那么远远地看着主教。
在两人公开见面的场合里,国王也很少直视主教,他担心自己的眼神会泄露一切秘密,那秘密包括他对主教的情感以及他如何强忍着将那份情感藏在心间。
主教听到了脚步声,那独特的,拐杖落地的哆哆声,急促地靠近,又突然地停下。
他赢得了战争的胜利,即将开启真正的统一事业,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地来寻找他,是因要提出下一步的合作?像夏尔曼那样,确定他是否还会支持他?
主教放在膝盖上的掌心微微蜷缩。
不,不是的。
主教的心里传来另一个声音,非常的清晰。
他绝不是为了这个,实现理想固然重要,但他这样急迫地来找他,只会出自一件事——
“主教。”
国王的声音听上去彬彬有礼,四周还有仆人,他不得不这样。
在听到他的呼唤后,长椅上的人似乎颤抖了一下,不知那是否是他的错觉,主教转过了脸,他的侧脸出现在了国王的视野中,国王低声道:“我想请您进宫谈些事情。”
平和得叫任何人都觉不出什么异常的邀请。
只是国王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不曾向他发出这样没头没尾的邀约。
他还是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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