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无疑更能说明斯特兰奇能上手揍亚度尼斯这事儿有多令人肃然起敬。
“约翰·康斯坦丁。”他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对此的反应是眯起双眼:“我就没那么高兴认识你们了。”
“别冲着我发脾气,”康斯坦丁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旁观的亚度尼斯,“我们俩他说了算。”
亚度尼斯毫不吝啬地朝斯特兰奇释放微笑:“康斯坦丁说得对!”
“你让我想吐。”康斯坦丁对亚度尼斯说。
斯特兰奇问康斯坦丁:“你是他什么?律师?助理?秘书?”
“我是你什么?”康斯坦丁问亚度尼斯。
亚度尼斯告诉斯特兰奇:“他是我的。”
“你说得像你在跟我玩有钱人爱玩的变态游戏。”康斯坦丁对亚度尼斯说。
亚度尼斯又跟斯特兰奇解释:“但他确实是我的。契约里说好了的。”
“我觉得我们把他的脑袋弄糊涂了。”康斯坦丁对亚度尼斯说。
“那是因为你不肯跟他说话,还让我做你们俩的传话筒。”亚度尼斯对康斯坦丁说,“你为什么不跟自己跟斯特兰奇说?”
“好了!够了!”斯特兰奇一声暴喝,“我明白了!”
亚度尼斯和康斯坦丁一起盯着斯特兰奇看。
“你明白什么了?”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我明白你们是对很显然正在吵架和闹别扭的神经病情侣,而我就是你们不分场合吵架和闹别扭所导致的一起悲剧,斯特兰奇想,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碰上你们这对活宝!
他此刻的心情如果能誊写出来厚度可媲美医学教科书,和医学教科书同样的是他心里的想法也确实包括了大量的人体器官词汇。
斯特兰奇气得都快怀疑自己有心脏病了,不,也许不是心脏病,也许是什么精神类疾病,也许这两个神经病是他神志不清时的幻想……他缓慢地深呼吸,调整状态,以免出口成脏。
他又深呼吸了一次。闭上眼睛,再深呼吸一次。
怎么感觉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斯特兰奇睁开双眼,视线缓慢地下滑,最后停在病床上。亚度尼斯还坐在床边,就在他腿边,血水已积了两个巴掌那么大的一滩,腥甜黏腻的气味散发出来,仿佛那不是一滩血,而是一堆熟透后被碾碎的野生浆果。
“……”这下他是真的快要心脏病发了。
斯特兰奇颤巍巍地往后靠了靠,在康斯坦丁心不在焉、亚度尼斯困惑好奇的视线中,他的手在床头摸了一会儿。
一旦他摸准传唤铃的位置,就毫不疑迟地用手掌根重重拍下。
“斯特兰奇先生——”
“病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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