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手,“韩总,你要是觉得很难受的话,这里有医生的。如果想要陪同,我可以喊我们公司的男孩子过来——”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韩思淼打断,“你不能陪我吗?”
余光打量到温岁变得有些惊恐又尴尬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于强势,又放缓了语气,“我头很疼,你坐在我床边上的椅子那里就行。”
“如果我有问题,会喊你。”
温岁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了,韩总,你如果还是觉得头很疼的话,我可以再把医生喊过来。”她说着就走向摆在床边的电话。
韩思淼眉目间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识趣,听不懂他的意思吗?过去的那些女人几乎都是主动往他身上贴的,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居然还不领情。
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消遣,花点钱就可以得到满足的东西。因为温岁和他在一个行业,想必比普通的花瓶可以更加有话聊,所以他才花心思想要邀约,结果每次都是拒绝。
她装个什么,不是找了个小富二代吗,不是要钓凯子吗?
他伸手扶了扶眉心,按捺下心中的郁躁,伸手拉住了温岁,“不用。”
韩思淼常年健身,加上男女力量的差距,温岁被他拉住胳膊根本就没法动弹。她脑海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止,浑身僵硬,甚至都忘了挣扎。
“你就坐在我床边上,行吗?”他见她不再动弹,于是放松了手上的力度,温声说道,“我头好疼,温岁,乖一点。”
趁着这个瞬间,温岁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手上的桎梏,逃也似地跑到门外才停住脚步。只要他往这一边再靠近一步,她就马上跑出去。
“韩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她努力保持镇静的样子,作势准备把套间内的房门给关上。
韩思淼的表情冷得可怕。他本就长得凌厉,偏欧化的五官攻击性极强,现在看起来更是有些吓人。
他坐在床上,手仍然保持着被她甩开的姿势搭在床边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不过,很快又变得正常。
“温岁,”他声音低沉,“考不考虑和我回北京?”
温岁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韩总,我觉得我还没那个资本,还是要在公司多历练历练的。”
依照他平时的性子,一个女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应该早就把她往死里整了。不过如果做自己的女人,忠诚是一件好事,不容易被说动又是一件好事。
韩思淼捏了捏山根,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和。昨天和她那个油嘴滑舌的领导吃饭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事业心重,一门心思地想往上爬。
愿意上进的人,总是值得多费两句口舌的。
“温岁,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的上限是多少?”他觉得头还是疼得厉害,于是斜斜往后靠在床背上。
“你们公司确实是个大公司,我承认。但是,不是公司的天花板高,你的职业上限就高的。”
“你还能往上升吗?雷驰正值壮年,能力在行业里来讲也不是拔尖,跳槽机会不多的。如果光看你们公司内部,总经理一向是内贸的才有资格,所以他大概率会在这个地方坐到退休,或者裁员。”
“如果我对你们公司了解没错的话,几乎没有跳级升职的先例吧。”
“他顶在你上面,你还能往哪走?”
温岁愣在了原地。就刚才韩思淼的那些动作,她举报他一万字性-骚-扰都不过分,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理,以及pn b。
可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也确确实实是她现在目前的困境。一个萝卜一个坑,萝卜不拔没有坑。雷驰能升上去完全是因为上一任老大能力牛逼,现在已经成为他们的甲方爸爸。
她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韩思淼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说中了她的痛处,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继续开口:“而且你们公司没有女领导的先例吧?”
“你在这里,只能走到这了。”
“所以你准备往哪跳槽?履历写漂亮了吗,手里成过大项目了吗?”他说着下了床,一步步朝温岁走了过来,“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跟我回北京,我就把你带在身边。”
“你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你没有那样的机会,温岁。跟我去和海外终端多见几次,多经手几个大项目,很快你就成长起来了,是不是?”
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平角短裤,小麦色的躯体仿佛古希腊雕塑家的作品。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在给你机会,”韩思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希望你也给我个机会。”
她默不作声,没有接口。
虽然她确实没谈过几次恋爱对这些不敏感,也确实很想在事业上有所建树,但韩思淼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和他去北京,给她工作机会,不过要付出一些代价。
不过,虽然她很想往上爬,但不是这种方式。对方的气势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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