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说借粮,肃州知州第一时间就答应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没想到太子会亲自来了肃州。
要不然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赶到路府的时候,路大老板还真就在家,将知州大人请进来后,路大老板拿腔拿调的道:“大人,那批粮食短期内我是还不上了,不过我可以给银子,当日粮食是什么价,鄙人就付多少银子,您看怎么样?”
当日的粮价顶多十文一斤,可现在,米价何止长了两倍?
最关键的是现在根本不是银子的事儿,他要的是粮,是粮!
姓路的这是打算不给他活路了!
知州大人道:“路老板可知,太子现在就住在我那知州府衙之中?
您可曾想过这些粮食若是补不上,太子一旦查下来,你和我这项上人头,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大人这是在威胁草民?
太子如何会懂这?
那粮食我可没全借来,只不过区区一半,朝庭让开仓放粮,大人只要稍稍少放点不能多挺些日子吗?到时候太子让人去买的粮食也回来了,他如何能察觉你我之间的交易。
大人,别说那些好处你一分没得啊!”
知州咬了咬牙,“那你倒是说个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把粮食还上?”
路老板道:“顶多再有七日,七日后,我派人去采购的商队就能回来了,到时定将这些粮食一并奉还!”
知州大人心情忐忑的回了衙门后宅,宅子里只有太子还在,二皇子和七皇子都不见踪影。
二皇子有自己的打算从他到肃州开始就没闲着,打听到受灾严重的村落后,就带着自己采购来的米面就赶了过去,给百姓送吃的,送水,得到他救济的百姓对他真是感激不尽。
至于七皇子,一整天都在寻思,出趟差总不能白来吧?
功劳肯定是太子的,他也得捞点好处啊!
于是,肃州城内的那些有钱的老爷们,今儿你家请客,明儿他家请客,七皇子除了吃得好喝得好外,还拿了不少的好处。
至于灾民什么的,他根本没见过一个。
说来也是奇特,整个肃州受灾,偏偏肃州城内压根没受太大的影响,反倒是好些生活在乡下的百姓,房子倒的倒塌的塌,有那倒霉的,一家子伤了好几口,家里连个壮劳力都没有了。
太子以为就开个仓放个粮的事儿,他只要交待一句,下面的人也就全都办好了,可哪成想,三天后下面的官员回禀,粮仓的粮根本就坚持不下去了,顶多再放一天就全放完,可太子派出去买粮的人还没有回来,人回不来就没有粮食,粮仓的粮又要放完了,这下太子淡定不了了!
他觉得奇怪,粮仓里的粮食怎发会这么快就发完了,这可不正常!
太子叫来下属:“去查,给孤查清楚,这几天一共发出多少粮,粮仓本来又该存放多少粮?
肃州知州胆敢私吞官粮,孤不介意送他一程!”
他不知道,肃州知州此时正窝在大老婆屋里瑟瑟发抖呢!
三天了,粮仓的粮马上就要全没了,可是路大老板此时仍然一粒粮食也拿不出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呢吗?
他夫人倒是给他出了主意:“老爷,不如将前几天您收的那四个瘦马给太子送去,万一太子喜欢,您这件事就有缓。”
知州大老爷眼前一亮,那四个瘦马就是路大人送的,他只动了一个,男人嘛,哪有不爱美色的。
“夫人,你可别害为夫,老爷知道你不喜欢老爷碰别的女人,放心老爷大不了以后不去就是了。”
知州夫人轻摇手中折扇,眼神幽怨的看了自家老爷一眼,“爷看妾身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吗?
现在老爷的前程可就在太子殿下的手里捏着,咱们夫妻若是不同心,后果会是什么老爷不会不知道吧?
妾身还没小气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算计几个瘦马,不过是几个女人而已,等过了这一关,老爷想要多少弄不到手?
算了,爷若是实在舍不得那就留下吧。
您就不妾身什么也没说!”
知州大人立刻变了一副脸孔:“夫人误会了,老爷就是怕太子看不上那些女人,万一弄巧成拙可就不美了。”
夫人道:“老爷尽管放心送,太子的事老爷又不是没听过,而且太子身边可是一个女人也没带。正常的男人总得有需要吧?
退一万眇来说,咱们就是送几个女子伺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喜欢不收就是了,于咱们有什么影响?”
知州大人一听有理,遂立刻去安排给太子送女人的事去了。
那四个女人中有一个是被他动过了的,他自然是不敢再送的,知州大人干脆挑出两个长得更妖娆一些的,直接送去了太子住处。
太子,竟然真的收了。
路大人那叫一个兴奋啊,看来,他还得多买回几个瘦马,毕竟,二皇子七皇子和右督御史大人也不能落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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