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应,只是心里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于是找了个借口,出去上洗手间。回去时看见周鸣初站在走廊接电话,似乎听到那边是个女声,周鸣初却不耐:“不舒服去医院,动不了叫救护车,我不是医生,帮不到你。”他挂断电话,撇头看了眼文禾。文禾喊了声:“周总。”周鸣初收回视线扯了扯衬衫领口,在她前面走回包厢。文禾心乱如麻。再次回到包厢,邹国伦不复刚才的轻佻,对她礼貌语气礼貌距离,可就在文禾怀疑自己只是多想时,邹国伦一只手臂搭在她后面,看她时眼里有笑意,也有渐渐深起来的醉意,这一点,从他偶尔并过来的那条腿就能证明。文禾顿时有点喘不过气,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有人来向邹国伦敬酒,邹国伦摇摇说喝不了,他助理笑笑地看文禾:“要不你替一下邹总?”文禾宁愿喝酒也不愿继续坐在这里,她咬咬牙站起来,正想是不是喝完酒就可以走人时,周鸣初终于开腔:“差不多可以了,邹总已经醉成这样,总要留个把清醒的,全放倒了谁买单?”
他看向这边,邓经理连忙起身:“我来喝我来喝,我替邹总喝。”说着接过那杯酒仰头就灌,灌完顺势拉着那人坐下来,坐在文禾原来的位置。文禾愣愣地站在那,周鸣初手机递给她:“密码020200,去把单买了。”文禾伸手去接,周鸣初又说:“顺便点几个果盘,叫人送壶茶过来,给邹总清一下胃。”“好的。”文禾拿着他手机出去,门一关,有逃脱魔窟的庆幸感。但买完单,仍然要回到这里。还是热热闹闹的场合,邹国伦也还是那副半醉不醉的样子,若无其事地与人谈天说地,刚才那点越界仿佛只是文禾的错觉。结束后走出会所,周鸣初叫文禾:“给邹总叫个代驾。”“好的。”文禾在手机下单,很快代驾过来,邹国伦助理向她道谢:“麻烦你了。”文禾只觉得她满脸长牙,却还是抿出一个笑,甚至帮忙挡了挡车门:“邹总当心。”邹国伦朝她微微一笑,视线探向后面:“那我先走了,下次再喝。”周鸣初点点头,目送他的车走远,回头看眼文禾,她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喷嚏。周鸣初问:“什么感觉?”“什么?”文禾揉揉鼻子,没反应过来。周鸣初说:“我以为你在胡芳那里已经得到过教训,看来还没有。”这次文禾反应过来了,她张了张嘴:“我以为,以为邹总不是那样的人。”“哪样的人?”“轻浮……好色。”她觉得邹国伦是慈父,也应该是一位让人不用设防的前辈或长辈。周鸣初却说:“人性不会写在脸上,何况你说好色,人家当你心甘情愿。”怎么会,文禾诧异地看着他:“我没有做过什么,真的。”“你和他们私下没有接触,没有联系过?”文禾忽然顿住。周鸣初问:“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价值,还是说他联系你,只是单纯的欣赏你?”但职场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欣赏,尤其是异性之间,他盯着文禾:“有所求,就要做好为人性买单的准备。”文禾一惊:“我没有!”“既然没有,今晚为什么要来?”“我以为,以为只是来坐坐。”“这里缺你一个?还是你觉得自己来了能点缀什么?”周鸣初讲话从来不客气,但文禾脑子已经像一团皱巴巴的纸。抬头看周鸣初,他垂着眼看她,脸色说不出好还是坏。文禾静了一下,开始慢慢地捋这件事:“他是给我发过信息,我们也一起打过球,但那回经理和他助理也在,我们打完球只是吃了个饭……”她想起邹国伦,他确实私下给她发过信息,但无论时间还是措辞都从不让人觉得骚扰……但讲着讲着突然反应过来,结合今晚的事,他跟他助理根本就像在一唱一和。所以她以为的正常分寸,实际对别人来说却是试探。所以邹国伦跟胡芳介绍的那个韩总没有区别,而邹国伦那个助理,跟胡芳也几乎是同一种人。她哪里想得到。长久的沉默令人不满,周鸣初皱眉:“怎么不说了?”文禾没吭声。“说话。”他不耐烦。“我不知道说什么。”“该说什么说什么,想的什么说什么,开个口有这么难?”文禾慢慢低下头:“有时候,我挺怕你……怕您的。”“是么?”周鸣初正在点烟,吸了一口转过头说:“我看你对我一直挺硬气。”文禾不知该怎么答,毕竟,她确实跟他叫过板。周鸣初淡淡开口:“男人九成都是下半身动物,你如果到现在还认不清这个事实,以后也不要觉得自己蠢,没意义。”他揣着兜抽了会烟,揿灭烟头上车。文禾跟他的车回去,路上一直没说话,等到了家楼下,她转头看着他:“其实我也犹豫过今晚要不要去,但之所以去,是因为知道你在。”“什么意思?”周鸣初垂眼望着她。文禾说:“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觉得今晚肯定是安全的。”邹国伦的慈父形象对她有一定程度上的迷惑作用,但她的侥幸心理,更多来源于他。只是说完也不敢看他,一推门,匆匆下了车。代驾见周鸣初很久不动,试探性地问:“老板,要停这吗,还是?”周鸣初看着出租房的入口,转头给他递支烟,代驾瞄一眼烟嘴,也乐得降下车窗跟他一起抽。也就五分钟:“可以了,走吧。”一根烟烧尽,周鸣初升上车窗。【??作者有话说】【感谢霸王票】一堆堆:地雷2个追追追追:地雷1个及了个川彻:地雷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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