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潇潇看来金灵一点就透很聪明,带起来不费劲是真的,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个实习生给教育了。先是金灵经常找她,半夜三更都要打电话问事情,潇潇刚开始还觉得金灵勤奋,后来发现就是拿她当免费百科,而且去客户那里讲产品,金灵把她的那部分也一起讲了,弄得她上去,对着空白的ppt像傻子一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尴尬。”潇潇想起来都脸红:“还有,上面对竞标方案提质疑,她也跟着一起质疑我,我都傻了?”文禾对金灵没多了解,但听潇潇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错愕。旁边有个同事探头过来:“金灵本来就不简单啊,你们不知道她在采购的事吗?”“什么事?”潇潇问:“你是说她竞聘的事,还是说叶总的事?”“原来你知道啊。”同事很快跟她八卦到一起,说起金灵在采购竞聘失败的事,又说她之所以在采购待不下去,是因为喜欢那边的叶总,而且表现得比较明显。“哦,那怪不得她混不下去,找错人了。”潇潇掰着手指头开始数:“采购叶总,人力曹总,研发石总,都不是会跟女同事搞到一起的,公私分明都精得很,不会给自己找那种麻烦。”讲完忽然又想起一个人:“对,还有咱们周总。”“你怎么知道周总不会,你试过他?”仗着周鸣初不在,几人开始嘻嘻哈哈地讨论,讨论周鸣初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讲来讲去,又记起之前有一个女的来公司找过他。文禾记得这么个人。她当时就在前台,隐约记得那个女孩气质很好,有点仙气飘飘的,只是脸上挂了个大墨镜,没太看清长什么样。“咳咳……”忽然有颗珍珠吸进气管,文禾转头咳嗽,一颗心也越跳越厉害。下午去酒店参加彩排,六月的广州热烘烘的,文禾在楼下和孟珍珍一起进去,大堂有很多中式打扮的人,看了看水牌,好像是什么高端茶会的活动。“你说她们这些衣服怎么样?”孟珍珍拉住文禾。文禾停下来看她指的那几位,盘扣斜襟的设计风格,素,但素得很端庄很有味道:“挺漂亮的。”孟珍珍也觉得好看:“明年吧,明年我们试试用她们这个当接待服,不过这个叫什么来着,茶服?”文禾想了想:“应该是禅服?”“哦对,禅服。”宴会厅就在三楼,从直达的扶梯上去,看见公司几位高管站在门口。她们过去打完招呼想走,王东尼朝文禾打了几个响指,以一种极其不尊重人的态度把她叫住:“这个展板放错位置了,你去把它移到合影那边。”文禾顿了下,只好照做。原本以为就这一项,但搬完展板,王东尼又说挂壁的灯箱也看得不顺眼,文禾被他指挥得团团转,等忙出一身汗,王东尼忽然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嘴快了,刚想起来这都是会展公司做的,人家美陈方案都过给总经办了,我们这么乱动,是不是不应该?”文禾看着他一副戏弄姿态,没做声。王东尼摸摸下巴:“这样,刚刚让你搬的那些还记不记得原来放哪里?去去去,都把它们还原一下,别到时候,总经办那帮姑奶奶说我多管闲事。”他摆明了耍人玩,文禾正打算咬着牙再去搬一回,一旁的叶印阳开口道:“我看这样挺好的,王总审美不比会展公司差。”他出了个主意:“这样,你拍个照,回头给孟助理看看,让她决定要不要复原。”文禾点点头:“好的。”叶印阳望了望内场:“礼仪好像在彩排。”“那我先进去了。”文禾感激地看眼叶印阳,自己匆匆进入内场,去跟队形和引位。孟珍珍悄悄把她拉到一边:“你是不是得罪王总了?”文禾摇摇头。孟珍珍狐疑道:“真没有?”“嗯,没有的。”她再三否认,孟珍珍也终于松一口气:“那就好。”王东尼这种人最小心眼,睚眦必报,尤其擅长欺负弱者,得罪他的人得洗好脚等穿小鞋,姜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彩排从中午到下午,排节目时文禾去了趟洗手间,梁昆廷发来羽毛球馆的照片,约一起。他语气正常,似乎只是找个球搭子,文禾听到他们主任也去,于是当做客情答应了。回去时发现周鸣初,他站在外面的圆柱旁边和人说话,一个是卢静珠,另一个只看到背影,穿了件禅服,头发用簪子盘在脑后,看起来仙气飘飘。文禾望回周鸣初,一看到他,她心底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疑惑复杂,感觉茫无头绪。那边是回宴会厅的必经之路,她犹豫要不要过去,卢静珠却已经直直地看了过来。迎着他们的视线,文禾只好走过去喊了声周总,她正想该怎么跟卢静珠打招呼,另外那位黑发女却忽然问了句:“这是谁?”她是用粤语问的,满脸笑容,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在文禾身上挖了两下。文禾渐渐觉得她眼熟时,耳边听到周鸣初用粤语回了一句:“你理她是谁。”黑发女扬了扬眉,卢静珠却马上盯住文禾,奇怪于她看起来无动于衷,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还朝她们浅笑了一下,在一个电话之后,礼貌地道别走开。卢静珠眼也不眨地跟着文禾背影,感觉她整个背越挺越直,人简直像一杆标枪。很快周鸣初也径直离开,肖妍还想拉他说两句话,但怎么叫都叫不应,他对她们的耐心显然也只有一个招呼这么多。肖妍气得发笑:“撞他一回车而已,不是修好了么,用不用这么小气?”说完回头,发现卢静珠脸色极其古怪,她看着那一前一后的身影笑得有点厉害,仿佛窥探到什么有意思的现象。肖妍碰碰她:“笑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卢静珠一脸惊奇,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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