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笑一声:“还有一个在医院。”
看来确实是需要有个人劝架。
“所以,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边辰问。
还没等到答案,大厅里冲进来一个人脑袋上裹着纱布的男人。
这人受了不少皮外伤,除了被包裹住的脑门,下巴和手臂上也都是青青紫紫的,看来是吃了不少亏。
他迈着大步气势汹汹走到了大厅中央,四周环视一圈后最终锁定了礼子宁,接着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开始破口大骂。
立刻有民警出来控制场面,厉声让他注意态度。
男人情绪激动,指着礼子宁冲警察喊:“这个狗东西下黑手!就是他打的!”
礼子宁一脸无辜,摊着手表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赶来的民警把纱布男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们看过监控了,他全程没有出手,一直都在拉架。”
“放屁!”男人激动地反抗,“他存心把我拉到监控死角以后打的!”
民警在控制他的同时回过头看了礼子宁一眼,礼子宁摇头道:“我哪会知道监控都按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很有说服力。
“你老实点,”民警厉声威吓男人,“是不是想被铐起来?要不要把你拷进去冷静一下?”
纱布男被骂得直缩脖子,终于消停了些,可嘴里依旧嗫嚅不断。
民警此时留意到了边辰,走上前来:“你是……?”
“他的家属,”边辰指了指身旁的礼子宁,“我弟弟从小就老实,不会随便跟人起争执的。他很有分寸,在过不久就要参加高考,绝对不会存心惹事。”
他说得非常刻意,因为知道普罗大众很容易下意识对考生网开一面。
民警显然对礼子宁印象颇佳:“嗯,我们查过监控了,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是冷静的,一直在积极控制事态。”
身后那男人不甘心地喊道:“他表面拉架,把我拉到监控死角对着我就打!”
民警扭头冲他吼:“我们有眼睛!”
礼子宁皱着眉叹气道:“一开始就是因为他们这样污蔑我,才会打起来的。”
边辰趁势也说道:“你看他,也不像是跟人动过手的样子。那好歹是个成年男人,被打成这副模样不可能完全不还手吧?”
“这还真不一定,”民警上下打量了礼子宁一番,笑道,“我看这几个小子都是练过的吧?”
“从小教练就告诫我们,身怀技者必须宽厚待人,”礼子宁一本正经,“绝不可以恃强凌弱,越是拥有力量,出手越是需要慎重。”
边辰配合道:“这孩子认死理,老实。”
民警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把监控都看了一遍,完全是乌龙。非礼女孩子的是另一个男的,趁着你们吵架的时候偷偷溜了。视频也给当事人确认过了。”
礼子宁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早就说了嘛,子宁怎么可能去偷摸人家小姑娘,”黑皮之一刻意地放大了音量,明显是想让另一边的人也听到,“以他的长相,需要做这种事吗?怀疑他的时候动过脑子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民警纠正道,“就事论事,我们只看证据。”
边辰从他们的话语中猜到了争端的源头:“他们以为我弟弟非礼小姑娘?”
“我真的没有,”礼子宁说,“我从她旁边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角落的盆栽,顿了一下,突然就被她拽住了,说我……那个什么。”
怪不得他刚才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缘由。
“那女孩儿人呢?”边辰问。
“在里面,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民警说,“当时确实有个男人伸手摸了她,但人不在她视线里,不是存心要污蔑你的。我看你既然也没受伤……”
“没事的,”礼子宁瞥了一眼那些鼻青眼肿的人,“我可以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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