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不假。
田建国徐会计等人都点头,几个村里的长辈也是点头。
田巧花:“首先咱们就算医药费。”
她看向了药匣子,药匣子看完了病没着急走,正看热闹呢。
药匣子:“这大冬天的入了水,不能不当回事儿,特别是女同志,更得多休养,我开了半个月的药,一共是八块钱。”
大家震惊的看他,药匣子:“我可没多要,我给要单子给你们看,我这边的药都是明码标价的,我本人都没收什么诊费,但是我自己不会生产药,上面拨下来的东西都有成本的。她想吃半个月,这都是最少的,如果到时候不好,可能还要增加的。再加上她掉进厕所,不管深浅的总是灌了几口,还开了催吐和驱虫的药,这个不能不吃吧。”
田建国与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点头。
田巧花:“你们看,这医药费就八块开始的,后期我还没算,那么按照这个话茬儿至少要休息半个月。我家儿媳妇儿一天上山捡柴都能干活儿的,你这耽误了我家的工,得补偿吧?”
何四柱儿:“冬天哪有活儿。”
“你家就你一个光棍,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当然是没有活儿,我家三儿媳还有三个孩子呢,家里活儿多了,哪儿能不干?半个月我也不算多,就三块钱吧,我是相信我家老三媳妇儿是能创造出这个价值的,你要是觉得这钱拿的亏,就来我家干活儿,我儿媳妇好了你就走,我们也是可以的。”
何四柱儿迟疑了一下,立刻摇头,他可是很会算的。
这个,不可。
他要是来干活儿,这家子能把所有的活儿都让他干,肯定能,不行,绝对不能来干。
丢人。
他点头:“三块钱,我认。”
田巧花:“好,那么我们再说衣服,这一身冬衣,上下都是棉袄,布票,棉花票,还有钱,这个不能不算吧?她的衣服全是粪,可不能穿了。”
何四柱儿:“啊这……这,我认!”
他咬牙,没办法,这个不认也不行。
田巧花:“那行,那旧的你要是想要就带走。”
“不!”何四柱儿:“我不要!”
谁要那满是粑粑的衣服?
他也没疯,但是他没有票啊!
“我没票……”
这个不是说花钱就会有的,是打死他,该没有还是没有的。
“大妈,这个我不是不想给,是真没有。”
田建国:“棉花的话,向阳村倒是种了,你拿粮食换吧,我帮你联系。”
一般小打小闹换一些,不算大事儿,大家都这么干。再说,他们这也是合情合理。
何四柱儿:“……行!”
咬牙切齿。
“这一身从里到外的布料,哦,还有一双鞋。我要你四十!”
“什么!四十?你怎么不去抢?”
田巧花:“那你直接拿布来吧,我不要钱。我还不乐意要钱呢,你不多给点钱,谁跟你换布票?老三,你去把你媳妇儿衣服拿来给大家看看,看看还能不能穿,我们要的多吗?一点也不多啊!”
王一林立刻就去,一会儿就挑着满是粑粑的衣服过来。
何四柱儿:“赶紧拿走,拿走拿走!我服了还不成吗?四十就四十!”
田建国捂着鼻子,嫌弃得很。
田巧花:“还有厕所的木板子,我就不要钱了,你明天给我送来吧。”
何四柱儿:“……行。”
田巧花:“因为你的过失,造成了我们家的粪坑下落一大截,这粪可是能浇地的,那是顶顶的好东西,你得赔,我也不要钱,这一年,你来我家上厕所吧。你可别让我抓到你在别地儿上厕所,总之你所有大小便,都必须来我们家。”
田巧花深明大义。
其他人:“……”
何四柱儿:“……”
要了老命了,他深吸一口气:“别,还是算钱,咱们算钱吧。”
田巧花:“我不要钱。”
“不行!”
何四柱儿坚持:“还是算钱,我这人不喜欢欠账,对,我不欠账。”
田巧花:“我还是想要……”
“五块!我乐意给五块!”
何四柱儿口不择言,田巧花眉毛一挑,果断:“可以。”
何四柱儿:“……”
我怎么觉得中了计?
“你看,不算棉花和木板子,这就是五十六块钱,你给我家造成的其他精神上的损失……药匣子,你给我们家开点药吧,压压惊,开个四块钱的,凑个六十。”
药匣子:“……”
何四柱儿:“……”
田巧花:“这可不是我家挑事儿,你们大家想一想,谁家想遇到这种事儿?你们看我们这大过年的遭了多少罪丢了多少脸?这么些年我一个人给孩子拉扯大了,我容易吗?我什么时候丢过这种人?我没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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