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牛大富和钟小仙,他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让二人盯着他一点,“这小子心智未开,就知道捅娄子,你若管不住他,就交给小仙,给我使劲修理。”
钟小仙道,“青牛哥对我挺好的,放心啦,有我在,谁敢欺负他?”
经过一月多相处,牛大富和钟小仙关系如胶似漆,只要牛大富不当值,两人天天黏在一起撒狗粮,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你过年怎么打算?”
牛大富道:“我想带小仙回家里过,老黄不在家,我娘一个人也挺孤苦伶仃的,上次她知道小仙之后,一个劲儿怂恿我带回家中。小仙也没在京城过年,到时候带着她四处玩玩,逛逛庙会。”
范小刀道:“京城能说出名姓来地方,都被你们逛遍了,还没有玩够。”
牛大富道,“那得看跟谁玩和怎么玩了。哈!”
……
除夕。
街道上年味甚浓。
家家户户贴春联、换桃符,街里弄巷之中,时不时响起爆竹声,吓得鸡飞狗跳。
范小刀贴完春联,站在门口,看着街上的小孩子换了新衣,又不用上私塾,吵吵闹闹,好不快活,不由感慨,还是孩子的生活单纯。
这时,赵行带着两坛子酒,后面跟着个家仆,挑着食盒,道:“晚上,我回家过,今天中午,咱们好好搓一顿,一会儿大富和小仙也过来。呃呃……”他打量着门框上的对联,哭笑不得。
“怎么了?”
“你贴反了。”
范小刀道,“这种活,以前没干过。”
赵行笑道:“应该说是没文化,真可怕。”
到了正午,牛大富、钟小仙也大包小包拎了一堆,说是置办的年货,李青牛过来帮忙,众人摆好酒菜,一起吃喝起来。
赵行感慨道:“以前过年,这个家中冷冷清清,今日总算有了点气氛。”
牛大富奇道:“你不在家住?”
赵行道,“回到家,看到那个二姨娘,我就觉得恶心。不过,二姨娘死后,我爹身体明显差了许多,茶饭不思,入冬以来,已大病了两场,我那二姨娘,虽说是北周谍子,但如今想来,在照顾我爹的事上,确实不遗余力,今年我回家陪他一起过。不说这些,今年赵行幸运,结交了一群好友,咱们干杯,祝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干杯!”
牛大富也道:“也祝你们的江南之行,一切顺利!”
一顿饭,吃到了将近傍晚。
赵行、牛大富、钟小仙离开,回自己家中,偌大的院子,只剩下范小刀和李青牛。李青牛收拾完残羹冷炙,又炖了一锅牛肉,准备晚上守夜饭。
按京城习俗,守夜饭要准备八道冷菜、八道热菜,他们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一切从简。入夜后,两人守着一锅炖肉。
李青牛道:“往年在山寨,咱们的兄弟,过了二十五,就开始杀猪宰羊,顿顿海吃海喝,整年山中日子清苦,也就年关之时,能打打牙祭了。而且,每年除夕,你都会发表除夕讲话。”他看了一眼天色,道:“往年这个时间,大家都喝得差不过了,你该逼着各位堂主签订全年的抢劫任务状了!哈,也不知道今年你不在,二当家他们会不会这么做!”
范小刀道:“是我这个大当家,没当好。”
李青牛道:“也不怪你,山寨转型,是老寨主定下的规矩。”
“想杨二叔、胡三叔、雷四叔他们吗?”
“想!”
“那你还不回去?”
李青牛摇了摇头,道:“人生就是一场旅行,若是一直禁锢在一个环境之中,不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那这辈子活六十年和活六十天,有什么分别?所以,我选择跟你出来之时,已暗中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混出个样子来,至少,让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李青牛道:“赚钱!”
范小刀揶揄道,“乞财会?得了吧!”
“那是我一时糊涂,最近我跟刘青他们走得近乎,并非鬼混,而是想做出一番事业来。”
范小刀颇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长寿街上有家铺子,做洋货生意的,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街头数人头,看到他们的生意还不错,他们原本是四合堂的产业,四合堂倒了之后,我们想把铺子盘下来。”
范小刀奇道:“盘下来?得不少钱吧?”
李青牛道:“我们通过关系,搭上了鬼楼徐九爷的门子,人家徐九爷也痛快,以五百两的价格,让给我们,这里面的货,也不止五百两!”
范小刀心中暗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不久,徐九爷几次三番的投贴,邀请他去鬼楼作客,他一直推辞,原来人家是在这里卖了个人情啊。
否则,以李青牛和那几个混混的关系,徐九爷会瞧得上他们?
不过,看到李青牛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范小刀也没有道出实情,毕竟也算是一份正经营生,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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