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风刚刚也?关了。”这次他终于好心地提前告知,将人扼在怀中,“在做一些汇报,有人在听。”而他嫌那些繁琐累赘,准备于冗杂的会议中暂时脱逃。意思是,他临时开个小差也?不打紧。至于他要开小差做什么——看起?来与她有关。她蹙弯眉,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在掐着。但不过几秒钟,她想?起?什么,又忽然?松开。美甲当然?不会抓坏,她只是想?起?他今天说?的那句:“小姑娘别这样伤指甲。”明明有那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可他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只落到这一处。混杂着一点柔意,在那种时候,会温柔得叫人鼻尖泛酸。被他的沉稳淡然?所带动,也?觉得旁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了。以?往她没有在意过指甲,现在却会不自觉地松开手。他发现了她松开的动作。眼尾瞥去?一眼,于唇齿间疏忽泄露声轻笑:“倒是发现了另一个好处。”他说?的是给她做美甲的另一个好处。她不仅不抓自己?,接吻时也?不抓他了。她的指尖隐隐在绷紧。总感觉,他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她感觉到的危险感越来越重,而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放出给她的信号。……接连几次被刺激,现在他在沈弥眼里?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她收拾好被子,在自己?那边乖乖入睡。他比她晚一步过来,看着这一幕,并未多言,只和往常一样揿灭灯光。但在同一个被子下,她却忽然?被他长手一捞,带了过来。他的手臂太长,距离又不远,这点动作做起?来实在太过轻易。“不是喜欢我?这里??”喜欢的话,又去?那里?做什么?耳廓在发痒,沈弥轻轻吸口气,轻声道:“我?也?会想?努力一下,争取不冒犯你的。”黑暗中,她听见他轻笑了下。不知是在讥诮她流氓而自知,还是在嘲笑她每次都控制不住,原来那也?是试图收敛过的结果。她敢怒不敢言。沈弥不太敢在这边逗留,还是挣着要回去?,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低而轻地一问:“想?不想?看下,充血状态下的腹肌?”跟她在一起?时有过那种时候,只是每次都穿戴整齐,那一幕都被衬衣遮掩严实。这会儿,他意味不明的,近乎诱哄。沈弥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虽然?早知道这一片地里?埋着地雷,但却是不知地雷就在脚下!现在她连该不该抬脚都不知。拳头慢慢捏紧。——想?看就能看吗?她的唇角嗫嚅了下,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催他道:“周述凛,你困不困?你要睡了吗?”她转移话题转移得实在生硬。他有几分可怜地看了她一眼。沈弥被看得很想?揭竿起?义。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而低声道:“距离上?次教你已经过去?了很久,上?次教的你也?已经学会了。该上?新课了,弥弥。”恍惚间记得,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叫她了。但心尖还是被掐住地悸动了下。像是红酒流淌而过的那种独特?的温柔,会使人微醺。上?新课。第一课是接吻,第二?课……还能是什么好课?她紧咬住唇瓣,心脏咚咚作响,大脑高速在运转,却很难做出思考。针对他刚刚说?的这句话,她赧然?地有些结巴道:“我?觉得、我?还没有学会……”上?次教的接吻。她哪里?、哪里?就会了?就算不是推脱,她很有自知之?明:比起?他,她最多只是掌握了个皮毛。
她学到的那点,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光线昏昧,只有外面流露进来的星点月光。他们距离太近,她感受得到他的呼吸,只感觉耳根生热。只道,她方才觉得的危险感,果然?没错。周述凛就像是露出了爪牙的恶狼,她已经看见了他锋利爪牙上?指甲的亮光。闻言,他故作思考了一下。“都把我?亲……了,”有一个字,他轻得近乎无声,是在她耳边低低磨过。偏偏,还叫她听得清晰。而他在她越发紧绷与僵硬的反应下,毫无所觉地继续道,“还说?不会吗?”刚才虽然知道这里埋了雷,但它始终没有爆炸,就只是提着心。而现在,她好像终于踩中了。惊雷轰然。他漫不经心的一声笑,却是将她的呼吸一道褫夺。指尖绷紧又松开。身边的人根本不是周述凛,因为这根本不可能是他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有人顶了他的面皮,在这边为虎作伥。——他!在说什么!!她当然记得那几次的事情。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将这个?当做她学会?了的证明。她涨红了脸,气短了一息,下意识反驳:“不是——”他的黑眸随意地凝着她,轻闷一声笑:“不是什么?没有硬,还是,不是你亲的?”像有一道热浪从耳旁刮过。沈弥用力闭上?眼。比刚才被顶住得还要厉害,完全无法承接。张了张口,最终却只吞下一口云雾。——都?是事实?。乍一概括,简直劣迹斑斑,不堪回首。她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哪里还知道怎么回语。他低头?蹭了她一下,意味不明道:“那再试试?”试什么?试我能不能将你亲硬吗?她的脑袋嗡嗡的,不能进,又退无可退。手去抓自己那边的被子,逃跑意味明显:“我不睡你了,我回去睡。”静了一瞬,他低声问:“你打算怎么睡我?”沈弥:“……”她心口绝望了两秒,喏喏改口,“不睡你这边了……”他眸色微深。眼看着,她阵脚全乱。就如同白天将她带进镜头?里一样恶劣。周述凛往她抓住被子的手看去一眼,抬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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