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有点发狠,“我们搞对象,她个乖乖女管得着吗?”
翁星诗寻是在赶她走。
她虚与委蛇着,明明看张帆奇的眼底都是厌恶。
女人一旦漂亮,便很容易成为猎物,她现在是这群人的猎物,不过她有能耐只委身于一人盘中。
翁星预想得到,她走,章诗寻需要当那个张帆奇混蛋的一天女朋友。
她应该走,这种地方不是她应该来的。
捏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翁星准备转身前一秒,听见一道声音。
“过来。”
台球桌最里面还有个位置,那人从一开始就仰躺在沙发上,没动作,这会才起身,揉了揉额头。
他盯着翁星看了眼,嗓音极低:“来玩一局,玩了放你们走。”
“天哥。”那些小弟都诧异地看着她。
翁星按下了报警按钮。
三秒后接通,翁星把手机贴在耳边,下一瞬,手机被人强硬夺走,淡淡一声,“打错了,不好意思。”
周佑天挂掉电话,看她的眼神里带了不耐烦,“小妹妹,你对我们有误会。”
“不过,你惹我生气了。”他指的是报警电话。
“今天这一局,你不玩也得玩。”台球撞桌壁上清脆一声。
在场无人敢说话。
张帆奇抱章诗寻的手都松了。
良久,有人缓和气氛,“天哥,算了,这就是个小毛孩,让她走吧。”
周佑天却不允许翁星离开,带她走近台球桌把杆戳她手里,“开始。
“一杆没进,脱一件。”男人嗓音冰凉,右眉断了一截,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绿色桌壁。
“我替她来。”章诗寻上前来夺杆,却被周佑天一手轻易拽开,仿佛此刻才看见她这个人,他眼底闪过一瞬玩味,语气却恶劣无比:“你也配。”
“天哥,她不懂事。”张帆奇过来想拉她回去。
章诗寻硬骨头不服输,还在激他:“技不如人,不敢?”
眼看着周佑天抓球杆就要打过来,翁星站出来,抓紧了那球杆,“我来。”
周佑天松了杆,变得饶有兴致起来,他弯腰一手搭在翁星肩膀上:“出杆啊。”
纵然努力维持冷静,翁星的手指不可抑制的在抖,她盯着桌面上的白球,心跳很快。
出球之前那一秒,漫长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直到“砰”的清脆一声,一颗黑色八号球飞过来,砸在桌上正好击中球桌里的白色首发球。
“手拿开。”低沉一道男声,嗓音很凉,像海盐气泡水里浸着冰块,滋啦滋啦泛着冷。
反骨
翁星怔了下,感到放在肩上的那双手松了,平行于台球桌面的目光里看见了一双鞋,黑白拼接色的aj,鞋面有暗色的logo。
而那声音的熟悉感,像无数根刺一样细密的刺在翁星心口。她没抬头看他,维持着握杆的姿势,后背慢慢变得僵硬起来,手心出了细密的汗。
刚刚那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气压变得很低。
周佑天伸手抓住那被扔在桌上的黑球,紧捏在手中,他皮笑肉不笑,眼底压抑着凶狠:“什么意思啊?陈星烈。”
清晰一声,翁星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握球杆的手松了。
章诗寻眼尖,过来扶住她,用手轻轻抓住她手心,示意她安心。
翁星才似回过神来,她缓慢抬头,看清了来人。
台球厅灯光刺眼,男生穿着纯黑t恤和长裤,他很高,看他们一室的人都低垂着眼,眼尾锐利而单薄,神色却松散,浑然一股散漫的玩世不恭意味。
他并不把周佑天的话放心上。
只是右手随手玩弄着一个白色的母球,食指内折,露出银戒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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