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哒哒”奔跑的矫健身姿,倒是比飞行的时候更自然流畅。
一路跑到了萧璨脚边,小家伙展开双翅一跃而起,跳上了萧璨的大腿。
“查理!”萧璨伸手捧住它,“你刚才躲哪儿去了呀?”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查理兴奋大喊,“你好!你好!”
它的模样实在憨态可掬,萧璨喜欢得很,可眼下却不是陪它玩儿的好时机。
“你好,”他下意识放软了声调,“不过我现在要和你爸爸说很重要的事情,你先先等一下好不好?”
查理十分亢奋,大声复读:“好不好!好不好~!”
怪不得夏老师叫它“尖叫鸡”,确实是有点儿吵。
查理大喊大叫的同时脖子一伸一缩,浑身都在用力,情绪高抗,恐怕暂时是不会消停的。
“烦死了,”贺行舟对它可就没那么客气,伸手捏住它的小嘴,“闭嘴。”
他没有用力,查理轻易躲过,叫得愈发大声:“好不好!好不好!”
“别管它了,”贺行舟叹气,“你要说的很重要的事,是跟那个坠子有关吗?”
威严不到十秒钟,这种溺爱型家长,怪不得会养出这样无法无天的尖叫鸡。
“事情跟你想的可能有点儿不一样……”萧璨支支吾吾。
他一点儿也不想让贺行舟知道自己的心意,那会让他一直以来所有的虚张声势彻底崩塌,失去所有退路。
但他更舍不得贺行舟伤心。
一旁查理突然闭上了嘴,短暂安静了两秒后唱起了歌,节奏轻快,听着十分陌生,但舒适悦耳。
萧璨深吸一口气:“你让我想想怎么说。”
贺行舟眉头紧蹙着,沉默了片刻后坐在了他身旁,“嗯”了一声。
两人在查理的歌声中各自沉默了会儿,贺行舟开口问道:“被欺负了也不告诉我,是因为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人吗?”
“当然不是,”萧璨立刻否认,“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干嘛让你跟着一起不高兴呢?”
“那……你跟那个人说了吗?”贺行舟问。
“谁?”
“坠子。”贺行舟耿耿于怀的。
萧璨失笑:“……根本没有那样的人。”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用力攥紧了那条链子,“坠子里面是你的信息素样本。”
很突兀的,原本唱得兴起的查理在此时闭上了嘴,整个空间变得极为安静。
萧璨的心跳声也被衬得放大了许多倍。
贺行舟呆愣了会儿,不可置信地问道:“……我的……什么?”
“你记不记得,覃真在跟你提分手之前,问你要过信息素样本,”萧璨低着头,手指揉搓查理的脑袋,“……就是那个。”
贺行舟半晌没回过神。
“我那时候因为标记不完全,身体很不舒服,”萧璨说,“我跟你提过吧,你的信息素会让我感觉好些。”
贺行舟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这个你别怪覃真,我那时候真的很需要……”萧璨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需要想什么办法呢,”贺行舟说,“直接告诉我,我怎么会拒绝你?”
萧璨看他一眼,轻声嘟囔::“跟我翻旧账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贺行舟的眉头比方才松弛了些,却还是带着浓浓的愁闷,“想到你难受了那么久,我就……”
“现在已经好了!”萧璨赶忙打断他,“都过去挺久了,我快忘记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贺行舟勉强地抬了下嘴角,看起来还是兴致不高。
“愧疚啊?”萧璨说,“当时不说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全怪在自己身上。”
“不全是,”贺行舟摇头:“我知道总想着这些没意义,但心疼不是一种可以主观控制的情绪。”
萧璨在心中默默会为了一遍他的话。
那意思好像是说,不全是愧疚,还有心疼。
这两种感情,应该是很不一样的吧?
萧璨几乎脱口而出,想问贺行舟,其实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可话到嘴边,又不由得想起了贺行舟曾说过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贺行舟,“你是不是喜欢我”。
贺行舟表现得很激动,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强调他完全不是自己欣赏的类型,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
那时的他只觉得无语,但若现在再听贺行舟这么说一次,他一定会非常伤心,可能当场就要掉眼泪。
那也太丢人。
萧璨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
他给自己定好的人生计划中,本没有为情所困的余地。
兀自烦恼之际,才安静了片刻的查理修整完毕,再次引吭高歌,又是方才那首曲子。
轻快的旋律很有感染力,让人听着心情会不由自主变得放松起来。
“这是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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