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人们或社会的骚乱、恐慌,然后于暗中观察这些反应并乐在其中的人。
可他偏偏在医护人员来之前就开了门,这很符合愉悦犯在犯罪之后,回到现场欣赏自己制造的成果的行为。
刚才他的叙述方式上,也能体现一二。他不可能不知道邋遢男羊水破了这件事很重要,但他偏偏要等到最后再说。目的就是看他们几个人惊讶的表情。
喜欢看别人看到自己成果的反应,这也是愉悦犯的一大特征。
而且从他被揍了一拳这个情况上来看,可以看得出他并非全然的无辜。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才会让那三个人打起来。等他们打完,精疲力尽的时候,有人意识到了黑框眼镜男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所以才会给了他一拳。
实话说面对这种家伙,苏容只想直接给他一拳,把人打晕之后就不会有别的多余的事情发生了。
但是在规则怪谈里不行,在这里把他打晕意味着让他失去了求生的机会。在对方还没有对她做什么的情况下,尤其是她还没有明确的证据的情况下,贸然这么做只会给他可乘之机,使他们病房的四个人离心。
垂下眸子,苏容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想他们打起来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怎么可能真是因为蠢才打起来的呢?你没有看出来没关系,毕竟想必他们之间的矛盾很隐晦,普通人都看不出来。要是我站在你的位置,估计也看不出什么。”
此言一出,其他人倒是觉得没什么,甚至认为苏容说的很有道理。怎么可能真的有人在规则怪谈里不管不管的打起来呢?尤其这已经是困难规则怪谈了,来的基本都不是新手,更不可能如此冲动了。
肯定还有别的隐情。
注意到他们认同的神情,黑框眼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隐藏在眼镜底下的眼睛怨毒的看了苏容一眼,觉得对方刚才那番话是对自己的侮辱。
苏容恍若未觉,又冲他安慰的笑了一下。看她这样,眼镜男的脸又黑了一度。
事实上苏容的确在笑,不过是在心里猖狂大笑。她实在是太了解这种人的心理了,他们最喜欢的是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而最讨厌的则是“劳动成果”被破坏,以及被蠢人曲解。
如果她揭穿对方,或者表现出对对方的怀疑,那只会让黑框眼镜更加兴奋。而她扮演蠢人,曲解对方的“劳动成果”,则会让他抓狂。
虽然她暂时不能对对方动手,但是恶心他一下还是可以的。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确保对方的下一次作案主要目标变成自己。
有着无数与这样的愉悦犯对峙的经历,只是刚才短暂的解除,苏容就清楚面前这家伙在她遇到过的那些愉悦犯中华,只能称得上下乘。
与这样的人为敌,她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失败。
回到房间后,孙哥关上门,叹了口气,沉声道:“大家先说说刚才在花园里聊的事情吧。我先说,我是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聊的天。她身患绝症,正在住院修养。”
“那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露露问。
然而孙哥摇摇头:“没有,那个小姑娘心态还挺好的,虽然得了绝症,但也很乐观,没有自怨自艾。我问了一下,她不太清楚四层孕妇的事情。我看得出她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哦对了,我现在在对方眼中是个女人,应该是这个规则怪谈特意调整的。”
看来这个世界不是男女都可以怀孕的神奇世界,只是规则怪谈为了公平起见进行的设置罢了。
本来苏容还想着等离开之后打探一下这个世界到底在哪里,毕竟这是男人能生孩子的世界,她很难不心动。现在看来,倒是不用麻烦了。
下一个说话的是刘哥:“我问的是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没有说自己有什么毛病,不过看我是新手孕妇,给我科普了很多有关孕妇的知识。尤其是最后几天需要注意的东西。”
“这样看来,她对你的态度也很好?”苏容突然问道,等对方点头之后,才把自己和老人的对话总结告诉了众人,然后眉头紧皱,“这样看来,这些人的共性是都是女性,且心态都很好,其他的没什么一样的地方了。”
那里是圣婴医院,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那种妇产科医院,病人全是女性非常正常。唯一可能称得上不正常的是他们的心态问题。不过拿人家面对病症的乐观心态当问题未免也太阴谋论了。
叹了口气,苏容看向唯一还没有说话的人:“露露,你问了谁?”
和其他人不一样,露露问的不是病人,而是医护人员:“我是和一个路过的护士小姐姐聊的天。那个小护士是正好路过花园,应该是要去五楼病房,手里还端着一些药品。”
药品在规则怪谈里一向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众人立刻聚精会神的听她说:“我抓住机会,就问她那些药是干什么用的。她一看我是个孕妇,态度立刻变得很好。告诉我这些药品是维持病人生命的,然后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反正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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