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杀伤力有多大——话虽如此,他没有因此小小插曲改邪归正的打算,但也不准备再招惹赵云这号人物,只可惜对方虽然成绩很好,脑袋里却仿佛缺根筋,一旦认定某件事情,用老一辈的话说,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赵云真的开始等韩信上下学,早晨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带着挑不出错的微笑和韩信的母亲交谈,为自家儿子叛逆期头疼了好些时日的妇人当然乐意韩信和好学生玩,看她那巴巴凑上去的样子,韩信很不痛快地别开了眼。
早晨因为家长的原因躲不开,临近放学时韩信便多了个心眼,他和几个相熟的小混混约好了要逃课,几个别校的不良少年在墙外等他。韩信把袖子摞上去开始爬墙,却又遭遇某股外力在地下拽他。
韩信回过头去,果然看见赵云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下来。”
赵云这辈子没有逃过课,这是唯一一次在上课铃响起前几秒他还站在教室之外,仰头看着准备逃课的同桌,目光中带着严厉的审视,一瞬间与经常在窗外审查的教导主任多少有些重叠。
“你不觉得你有些多管闲事吗?”
韩信无语极了,毫不客气地朝下面的人翻了个白眼,赵云越是要管他,他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就越是不服输,连带着看对方也格外不爽。
在韩信眼里,赵云只是个对老师的任务唯命是从的马屁精罢了,住得那么近,可过去十几年都没有交集,唯独把班主任的一句话记在心上,对待韩信的态度朝夕之间天翻地覆。
他可最看不上这样的人。
韩信很想就这样潇洒地扬长而去,但他裤子的生杀大权还在赵云手里,优等生的力气出乎预料得大,而普通县城的校服——你根本没办法指望它的质量有多好。韩信保持着攀爬到一半的动作不肯下来,赵云就稍微多使了点劲,接着刺啦一声,他俊秀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蓝眼睛赧然地盯着手里的半截裤管发起了呆。
韩信反应也是够快,在裤子被拽掉的闹剧发生之前及时挽回了自己的尊严,但他的裤子到底因为赵云的“多管闲事”寿终正寝了,他恼怒极了,有股邪火从胸腔蹿出来,韩信凶神恶煞地从墙上跳下来。
逃学计划宣告失败,接下来该实行报复赵云的计划了。
韩信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闭眼前他一直盯着老虎弓起的背发呆,做梦的时候却走马灯一样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对赵云不属于一见钟情,但这两张相似度极高的面孔,的确是他最开始接近裴擒虎的理由。
而如今玩火自焚的报应到了,现实里的时间恢复流动,韩信茫然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是被操醒的。
该说不说,裴擒虎总是表里如一,在床上玩的花样乏善可陈,大部分时间里都老老实实地由韩信牵着鼻子走,脸皮也薄,见不得几个花样就满脸通红,因此最开始韩信睁眼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做了两年床伴,裴擒虎这样冲动的时刻屈指可数,但他心里仿佛有股火气,这股子情绪他藏不住,导致那两道总是舒展的剑眉此刻坚持地紧锁着,同样也没什么笑容,抿住的嘴部线条甚至有点下垂的意思。裴擒虎自上而下地俯视韩信,轻轻眨了眨眼睛,睫毛在红眼珠上抖落下一道道深重的阴影,见他醒了,裴擒虎哑着嗓子问韩信。
“我不笑的时候像吗?”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韩信心里想。然而裴擒虎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截了当,凶狠地顶撞了起来,这一下撞得太深,韩信呃了一声,把要骂人的话忘在了脑后,伸手抓住裴擒虎的发梢提醒他动作轻点。
两年的相处足够让韩信的身体食髓知味,如今他们之间在性事上是那样契合,裴擒虎抬起韩信的大腿,指尖摸过那些裸露出来的精瘦肌肉,他多少带些恶意地想,赵云会知道吗?知道韩信身体上每一块肌肉是如何分布,知道他哪里有伤口愈合后留下疤痕,和韩信做爱又是怎样一种感觉?
裴擒虎唾弃自己刚刚萌生的阴暗想法,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继续这样想下去,老虎没收回去的兽耳低落地半垂下来,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身下的动作倒也一点没停,韩信对他的吸引力简直太大,就像是小时候姐姐藏起来不让他吃的蓝莓蛋糕。
那时候他长了蛀牙,为了他好把蛋糕锁在橱柜里,可偏偏玻璃是透明的,他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却吃不到,望着那块柔软甜蜜的蛋糕溜了一下午的口水和眼泪。
裴擒虎咬了咬牙想,总归是韩信先不放开手的。他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想找到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退场方式,昨晚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能够离开韩信的勇气,从高中开始叫了那么多年的老大,如今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没有韩信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离开韩信的他会是什么样。他不想再盯着玻璃窗里的点心望而却步,他想要的东西如今正躺在他的怀里,松软的蛋糕胚,黏糊糊的奶油,还有蓝莓的水果香味熏得他头昏目眩,裴擒虎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次,如饥似渴地,自暴自弃地低下头吻住韩信。
听说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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