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把人给撵出去了。
然而打了王善保家一巴掌的邢夫人心里面就更郁闷了,隐隐约约地觉得害怕了起来,倒不是打了王善保家一巴掌有什么内疚的,而是王善保家的说烧这些不吉利。
邢夫人就忍不住多想:烧这些东西会不会暗示什么?难道这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留不住了。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邢夫人忍不住双手合十开始念佛。
周嬷嬷把手里的烧火棍递给了一个婆子,便来到邢夫人身边,一边把东西收拾着往坑边儿扔,一边儿跟邢夫人说:“太太,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
被打断的邢夫人不悦的看着周嬷嬷:“什么法子?”
“上个月奶奶快生哥儿的时候我就去给奶奶请安,当时三爷也回来了,我跟他们说五月是个毒月,外边民间有给孩子认干亲的说法。我特意派人去问了问,找了很多人,又请教了高僧和那些有德行的姑子。人家说有的是和人结干亲,有的是和菩萨结干亲。但是爷和奶奶听了我说的哈哈一笑,事就过去了。
后来奶奶在五月初一生下了哥儿,人家都说初一十五这两天是大日子,都有诸多忌讳。更何况咱们家哥儿是五月初一生下来的,更该早点儿给哥儿张罗着结干亲。我当时看着家里面人都高高兴兴的,想着回头再和奶奶商量也成,没想到刚过去几天就发生这事儿,您看要不要现在张罗着给哥儿认菩萨当干娘?”
邢夫人这个时候正是患得患失的时候,周嬷嬷这么一说,她瞬间觉得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握住周嬷嬷的手。
“我就知道你是个妥当人儿,以前把瑭儿照顾的好好的,如今还要为他儿子操心,真是辛苦你了。他们小夫妻懂什么?回头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必跟他们说,直接来跟我说,我给孩子们张罗着。
你给他们父子用心的事我都记着呢,你放心。”
说完就像是瞬间找到了解决办法一样,整个人表现的大喜过望,立即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对身边的婆子丫环们说:“都快点儿。赶快把这些东西烧了,烧完烧干净,回头咱们找香烛纸马给哥儿结干亲。”
周围的人轰然应是,大家一块儿上,连邢夫人也行动起来,终于用了一个上午把几个孩子的东西全部烧了。
邢夫人又看着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整个坑填上踩实了,这才回去换了衣服,重新洗了手和脸,一边吩咐人找香烛纸马算吉时,一边儿来跟老太太商量。
邢夫人也没有抹去周嬷嬷的功劳,带着周嬷嬷来见老太太,周嬷嬷把这个事儿给讲了一遍,老太太多少也是有点儿迷信的。
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跟邢夫人说:“这也是为了讨一个好彩头。既然认了,咱们必定要恭敬一点才是。你亲自盯着,孩子如今身体不好,你抱着孩子给菩萨磕头吧。”
“是。”
所以当邢夫人兴冲冲地来到云芳面前的时候,云芳哪怕这个时候正在担心儿子也忍不住为邢夫人的行为感觉有些荒谬。
邢夫人完全无视了云芳的脸色,就觉得只要拜了菩萨,她孙子就绝对没事儿,所以这个时候很积极。不仅重新换了衣服,而且也带了一套金首饰,整个人脑袋上顶着一堆黄金。
云芳想跟她说根本没用,连菩萨都说过求人不如求己,自救者天助之。但是这种行为对于邢夫人来说是一剂强心针,更是一种心理安慰。
于是她看着邢夫人抱着襁褓磕了半个下午,磕的整个人人头晕目眩,奄奄一息。
到了晚上的后半夜,长生终于不发烧了。
云芳和贾瑭仍然在熬夜,发现儿子不发烧之后云芳和贾瑭大喜过望。贾瑭拿着仙草从宫里带出来的药方站在灯下看了一会儿,跟云芳说:“我看着宫里面的方子退烧的药倒是没有外边大夫开的剂量多,但是效果却特别好。”
云芳正把自己的嘴唇贴在小儿子的额头上感受温度,听了贾瑭的话就说:“或许那些药膏也有些效果,而且前日那几位大夫也都开了方子,咱们孩子也是泡了好几次药浴了。”
贾瑭想了想就说:“我明天再去太医院一次,问问他们这些能不能混在一起用。”
“你不是昨日下午已经问过一次了吗?”
“没有问到那几位大国手我的心里面不放心,我明天一定要逮着一位问一问,问清楚了才敢用。如果药浴药膏和汤药都有效果,而且也不冲突的话,咱们三管齐下。反正要想尽办法让儿子早点儿痊愈,痊愈了也不用受罪了。你看看这两天,吃奶吃的不多,就感觉他好像瘦了些。”
别说贾瑭有这样的感觉,云芳觉得儿子的下巴都比前几日缩小了一圈。小孩子有一天不吃奶或者吃的不好,就感觉整个人似乎像是小了一圈儿。
“那你去问问吧。”
贾瑭走过去搂着云芳和孩子,安慰她:“放心,会好的,你看现在都不发烧了,过三四天他身上就会结痂了,到时候就能胃口好,两三个月之后就又是个小煤气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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