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荣格的“个人无意识”理论。
在荣格看来,这就是一种沉淀在童年时期的创伤经验。
是的,她们都有过“创伤”。
同样父亲缺席的家庭, 一个做老鸨的母亲, 一个病重的母亲,以及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母亲。
按照中国人的说法,这就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而荣格的理论更清楚地解释为什么她们会聚到一起, 也解释了她的朋友为什么不是赵瑄。
按照相似经历来说, 赵瑄的母亲和她母亲安闲都给人做过情妇,她们成长背景有一些重叠之处, 应该更容易共情, 可她们看对方却很不顺眼。
戚晚将自己看过的内容分享给郗晨、辛念。
除了个人无意识,集体无意识,还有另外两个名词, 一个是“人格面具”, 另一个是“阴影自我”。
前者是说生活里我们表现出来的自己, 与真实的自己并不一致, 用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后者指的就是心里的阴暗面,人人都有,比如扭曲的欲望,兽性等等。
尽管她们不想承认, 也在努力和命运做抗争,试图改变, 但力量实在微弱, 而且种种迹象表明, 她们都在往自己最不喜欢的模样转变。
郗晨, 学会了荞姐的“无所谓”人生理论。
当然没有人愿意这样,但凡有的选,谁愿意放弃自尊和坚持呢?
嘴上说着“算了”,“别惹事了”,“与我无关”,还不是因为一旦麻烦真的和自己产生联系,自己没能力全身而退么。
辛念,对金钱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这或许是因为家长总强调着钱的重要性,令她耳濡目染,又或者是家里真的缺钱,钱可以解决99的困难。
拿走那个男生的四百块钱,只是一个开始。
用把柄交换金钱,这种“赚快钱”方式似乎很省力。
还有戚晚,她仔细想过自己“继承”了什么肮脏的糟粕。
就是安闲的“处世之道”。
安闲喜欢被人照顾,喜欢舔狗,就算心里不爱,也会对那个人假以辞色。
张大丰一直以为戚晚听话、懂事,且聪明。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她很像他,并没有念书念傻了,且一样的不被世俗道德所束缚。
起码当戚晚发现张大丰利用一些照片威胁女性时,她并没有加以谴责或鄙视,而是问张大丰“方法”。
怎么威胁,如何威胁,威胁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张大丰笑着说:“给她们介绍资源,我从中赚取差价。”
这不就是拉皮条吗?
张大丰这个粗俗卑劣的,混迹在声色场所的男人,在形容一些事情的时候,总会切换成某种相对“文艺”的腔调。
随即张大丰拿出几张照片和一叠名片,一一在桌上摆开。
名片都是xx总,xx经理,个个顶着成功人士的头衔,而照片则是一些女人大头照。
张大丰说,他的生意就是让这些照片和这些名片产生联系,就在夜阳天,在他的眼皮底下。
眼皮底下?
戚晚说:“可我之前看到过有人被带出场。”
张大丰:“那些都是听话的。”
戚晚:“离开这里了,听不听话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千里眼。”
张大丰:“我不知道,但会有监控录音让我知道。”
戚晚明白了。
但她没有表态。
张大丰见状,又道:“听说你们学校里有一些同学家里很穷,急需钱,如果她们想走‘学生贷’,我可以帮忙。但只限女生。”
戚晚问:“你是让我帮你拓展业务?”
“聪明。”张大丰:“也可以说是开始学着做生意。”
戚晚又问:“什么是学生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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