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
姚珹似乎对她的形容感到好奇:“这种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黎湘毫不犹豫地说:“第一次遇到我这个阶级的人倾尽全力都解决不了的困难时,第一次尝到我以为的灭顶之灾,在高阶级的人面前只是动动手指头就解决的小事。还有,当对方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不用在意’的时候,我知道那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站在他的位置真的觉得不值一提。你知道吗,高考前后是学生自杀的高峰期,有些成年人看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用挣钱养家,这才哪儿打哪儿,以后的门槛儿多了去了,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出社会也会撑不下去。其实当我走到绝路的时候,我也有过那种‘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冲动,但我总是不甘心,认为那都是我的价值观受限、眼界太窄,以及阶级局促带来的痛苦——如果我要将生存变为生活,就必须冲过这道坎儿。”
一口气说了许多,黎湘喝了口酒,叹道:“怎么突然发起牢骚了。”
黎湘心里生出一点懊恼,因姚珹自出生起阶级就在高处,他就是普通人眼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种人,是与生俱来有着优越感,不知道弯腰为何物的人。
他应该无法体会她的心理,表面微笑应对,心里却不知怎么想。
她武装久了,就该继续武装下去,真不该在他面前畅所欲言。
直到片刻过去,姚珹这样说道:“你能撑到现在,就说明你的自我价值感很强烈。你这个圈子我不了解,但就我见过听过的故事,即便是天之骄子,也有缺乏分辨能力,找不准自我定位和人生目标的人。”
黎湘问:“那又会怎么样呢?”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