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不正是为了大梁安康吗?”
“如今国家风雨飘摇,你们却只耽溺于复仇私情,不合适吧?我再说最后一句,朝朝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他……心肠绝对是好的。”
张笺甩下这句话,就带着受伤的朝术飞身离开。
裴照檐碍于朝术身上的伤,也不敢再穷追,解决完一群杂碎的锦衣卫带着一身血腥气也回来了,哪怕他可以在这群人中全身而退,也要考虑值不值得。
杜如兰同他分别之际,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有什么关系在这一瞬间的对视中破碎得一干二净。
……
朝术一贯是个冷心冷肺的,即便最后张笺带他离开,还立马找了大夫给他养伤,他也不见得有多少感激之情。
还嗔怒怨他:“方才为何要跟裴照檐他二人纠缠,带我走就是了。你若是跟他们有仇,便是之后再报仇也来得及,何必如此急切。”
他身上的药还不是那麻沸散,而是软骨散,根本就不止痛。
不过朝术可没有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暴露自己弱势可怜的癖好,哪怕是处理伤口拔出暗镖时,他也只是皱眉闷哼,连哭天喊地嚎痛都不曾有。
幸亏这镖上没抹毒,不然朝术现在就不是简单地坐在这里等着。
张笺眼睛都不知道该在往哪里放了,他视线掠过那片雪,那抹桃,低着头一板一眼地说:“这次是我的错,我可以向你保证下次决不再犯。”
朝术没有理会他的保证,冷哼一声便不作答,男人的话听一听就是了,傻子才会真的相信,他得赶紧养好伤,给这件事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才是正道。
他反而比张笺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要铁面无私,冷漠对他说:“你还不去将此事呈到皇帝的案上,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还等什么呢?”
“我受的伤可不是白受的,张笺哥哥,你最好是真材实学。”
朝术能不带一丝迟疑,也没有丝毫心理障碍喊张笺哥哥,就是从对方的言行举止当中推测出他们从前的关系。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多半就是邻里或远亲,喊哥哥准是没错。
他放得下身段,挺得直脊背,区区几声哥哥如何喊不得。
张笺听见他的话,立马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对我,你一直都可以放心。”
朝术并不把张笺的话放在心上,他人承诺虚妄可笑,靠人永远不如靠己。
养伤加上给这次的任务画上一个圆满的尾声,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林林总总算下来,朝术都已经在宫外待了两月有余,刚摸到了春天的尾巴,初夏就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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