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你做一顿接风洗尘宴。”
苏眠望着忙碌个不停,却仍抽出空来对自己笑道的两位舅舅,眼睛突然有些湿润。刚想开口道。
谁知下一秒,顾清吓得跳了出来,夸张大叫道,“眠眠,快走,这里危险。”
他一个不注意,火势过猛,烧着了半边厨房,顿时浓烟滚滚,呛得大家只能捂着嘴出来避难。
苏眠嘴角抽了抽,眼中感激的心情不在。立马双手叉腰,大声吼叫道,“顾清,你最好给我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不然我就给你扔河里去喂鱼。”
苏眠就知道靠五舅舅根本就没有任何指望,一个疏忽,差点火烧了自己的竹影阁。苏眠额头上青筋直爆,时刻舒缓着气息,生怕自己被气过去了。
这场临时的小插曲,最后以顾清的放弃结了尾。桌上摆满了顾晚烧好的饭菜,馋得苏眠口水直流,夹着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舅舅,以后你就别进厨房了。”苏眠嘴里塞着珍珠丸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只是偶尔的失误嘛。”顾清尴尬地摸着鼻子,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你最好还是听眠眠的吧。”顾晚狠狠瞪了一眼顾清,只恨不得他不要出现了才好。
“三舅舅,这些日子你去哪了?”顾府出事的这些日子,她根本没见着三舅舅的影子。
在她心中,三舅舅机智又有头脑,有勇有谋,完全是个她可以依靠的存在。可是顾府出事,她根本寻不到三舅舅的影子,一时之间,竟没了个可以商量的人。
不知是不是苏眠的错觉,顾晚坐于阴暗处,轮廓在树影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她握住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半晌才抬起了头回答道,“这些日子遇到了些难缠的事,所以耽搁了下来。”
苏眠虽有疑问,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倒是一旁的顾清来了兴致,突然握住了顾晚的手臂,追问道,“莫不是遇上了心上人?”
谁知,顾晚突然吃痛地缩回了手臂,脸上隐隐渗出了汗水,面色带了几分痛苦,咬牙道,“一派胡言,你当真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日守着酒楼的老板娘魂不守舍。”
顾清立马像打蔫了的白菜一样,颓废了下去,半晌都没有再抬起头来。
苏眠望着那个毒舌如平常的三舅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想来三舅舅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只要他们一家人心还在一起,便无妨。
“喂喂喂,说你自己就算了,干嘛还要扯到我。”顾清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红烧肉,咒骂道。
“如何,那还不是你先招我的?”顾晚给苏眠夹了个大鸡腿的功夫,也不忘数落着顾清、
“好了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还在这斗嘴。”顾景桓终究是看不下去了,板着兄长的脸训斥道。
此番在宫中,遇到了不少事。顾景桓已是心力交瘁,如今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顾清望向了一旁吃瓜的苏眠,突然眼中滑过了一丝光亮,叫苏眠缩了缩脖子,瞬间就想逃走。
“眠眠,听说宫中最近出了事,容丞相家的小公子为你救你自己都昏迷了好几天了呢。这般恩情,你岂非要以身相许了?”顾清眼中闪着赤裸裸的戏谑,开口调戏道。
苏眠正大口喝汤,面对着顾清的大脸,一个猝不及防,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
“苏眠!”
探望
顾清发丝上挂着青菜叶子,拾起手帕擦拭着满脸的汤汁,整个人狼狈极了。
“活该。”顾晚好在侧身躲避了这一击,正优雅地端着盅喝着汤。
招惹谁不好,偏偏来招惹他们家祖宗。
“就算他容临想娶,也得问问我们眠眠想不想嫁对不对?”顾景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容家的公子可没那么容易就娶到眠眠。
苏眠脸涨得通红,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苏眠脑中一闪而过那天他满是惨白的脸色,内心深处颤了颤,像被一把钝刀子划过的痛感。
或许,自己是不是应该上门探访一下,毕竟他是因为救自己而受的伤。苏眠轻咬着嘴唇,心中陷入了无限纠结。
顷刻间,苏眠在有意识之后,已经拎着药包站在了容府的门口。
二舅舅亲手熬好的药,特意为了抑制他的病情。
“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胡桃不安地左右看了看,隐隐从守门家丁眼中读出了几丝鄙夷与询问。
容府十分宏伟气派,正门红漆大门虚掩着,两边镇压着两头石狮子,墙头藤萝枝蔓缠绕,白玉石阶上布满了落英,绿柳周垂,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啼叫声,颇有一番江南水乡之感。
“烦请小哥通传一声,我是来探望容临容公子的。”苏眠站于石阶之下,弯着眸温声道。
家丁见苏眠从街对门的容府走出,眼神中已充满了鄙夷,更是没有把苏眠放在眼里。只当她是那些寻常花痴女,妄想攀上容府这根高枝。
家丁懒散地靠在了门把手之上,逗着笼子里的小鸟,并不急着通报。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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