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难,无法安稳度过余生。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吗?”林婉清继续追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从小我便病魔缠身,若非眠眠,恐也无今日之我了。”容临低垂着头,脸色有些黯淡。
“我本是苗疆的第五代圣女,圣女从诞生之际便身负重任,一辈子不能嫁人,唯有以处子之血,最纯净的碧血才能养育族人,世代绵延。”林婉清怅然地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青色。
“我耗损了几十年修为,又动用了巫族上古秘术才将蛊虫从体内引出,以为便能从此挣脱束缚。谁曾想”
容临瞬间便明白了林婉清所说之意,拱手行礼道,“夫人之意容临已然明白,夫人不必太过担忧,我一定尽力护眠眠周全。”
林婉清朝着容临感激地点了点头,他能有此心已是难得,只是她最是了解他们的手段。不知以后还要遇到多少磨难。
林婉清所在的别院恰好能看到戏台一隅,林婉清望着人群中兴奋欢呼的苏眠,眼底藏着深深的宠溺,“这孩子从小便受尽了磨难,珍贵在还能不变一颗真诚的心。”
容临也连忙点头称是,这个角度望过去,他只能看到苏眠毛绒绒的脑袋,心中却好似从未有过如此宁静祥和之意。
从前他孤身一人行走于腥风血雨中,总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如今似乎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的胆怯了。便连今日的清风都嘲笑他行事优柔寡断。
细细想来,何尝不是有了自己的软肋与盔甲呢。
他静静站于光阴之后,表情一如往常的淡漠。若再细细瞧上一眼,便能看见深藏在眼底的几分爱意与缱绻。
戏台上秦媚正翩翩起舞,谁知,下一秒水袖中竟飞出万千只飞箭,直直地朝着苏眠飞了过来。
林婉清脸色突变,身子已经飞出了几丈之外,腰间的佩剑滑过长空,露出一柄寒光。
“清风,还不去救人。”容临猛地提了一口气,只觉得胸口似有浑浊之气四窜,让他调用真气之时,喷出了一口鲜血,只能勉强扶着椅背才没有摔倒,眼神担忧地望向了戏台处。
苏眠哪里遇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身子僵硬住了。身边的洛晴岚立马抽出腰间的软鞭,手腕轻转,将箭打落了几只,用力地拉着苏眠钻进了椅子下,缩成了一团。
身后有些未曾来得及避让的官僚家眷,没有来得及躲避,一箭穿心,命丧当场。剩余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尖叫逃命,甚至茶水都洒落了一地。
苏眠只感觉耳边好几只箭擦过脸颊,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
秦媚见一次并未得手,眼神凌冽了几分,立马抽出藏于袖中的长剑,脚尖点地,朝苏眠飞奔而来。
身后的舞伴纷纷抽出剑刃,与赶来的家丁护卫缠斗在了一起。只听见刀剑碰撞发出的轰鸣之声。
那些刺客分明是有备而来,短短一瞬间,便叫顾府的家丁护卫血溅当场。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混乱之中,只听见韩辰逸扯着嗓子喊叫,宛如一只聒噪的苍蝇。
“你不闭嘴的话,没人会注意到你。”洛晴岚冷声道,他们几个趁着混乱之际,正准备偷偷溜走。
秦媚只被围过来的家丁困住了几秒,便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所有障碍物,提着满是鲜血的剑刃,四下里寻找着苏眠的身影。
苏眠他们及时地躲在了假山之后,屏住了呼吸。秦媚追的十分快,苏眠他们紧贴着假山,心脏仿佛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一墙之隔,静的仿佛能听得到秦媚的呼吸声,身后传来了家丁的哀嚎与痛喊声。
韩辰逸早被吓得浑身颤抖,手死死地塞在了嘴里,唯恐发出了声音。
秦媚的脚步声似乎停止了,苏眠与洛晴岚对视了一眼,只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谁知,韩辰逸却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重重地靠在了岩石上,一脚踩上了身后的碎石子,发出细碎的声音。
苏眠刚想提醒一句,没想到已经晚了。
“小鬼们,果然被我发现了吧。”秦媚声音如同九幽的恶鬼,诡异阴森。
说话间,秦媚已经闪身来到了他们身后,一步步地逼近了。
苏眠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舅舅们的不靠谱,一到关键时刻连个影子都未曾见到。
秦媚剑刃逼近的时候,苏眠吓得闭上了双眼,心中虔诚的祷告着。
只听得剑刃相撞发出的嗡鸣声,苏眠一睁开眼睛,是四舅舅顾庭之及时赶到。
“到底还是逼出了你现身了。”秦媚似乎早已料到。顿时与顾庭之纠缠在了一起,一黑一红的身子在空中搏斗了起来,一时竟难以分出胜负。
苏眠望着四舅舅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与敬佩,她觉得此时的顾庭之俊美如上古神祗一般,眼神里不断冒着星星眼。
远处只听得顾清焦急地叫喊声,“眠眠,眠眠你没事吧?”
苏眠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根本不想回应。
谁知,韩辰逸早已憋不住,急忙钻出了洞口,朝顾清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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