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可偏偏继他们上一次见面后,已经多年未见。
顾迹问道:“你一直住那吗?”
言从逾犹豫片刻,“大部分时候。”
顾迹敏锐地捕捉到了言从逾的迟疑,“那其余时候呢?”
言从逾突然沉默了,过了会儿,才简单地说了两句,“有段时间生了病,住在家裏。”
事实上,是被锁在家裏。
顾迹从身后搂住了言从逾的腰,低着声音问道:“……严重吗?”
“一点都不严重。”言从逾不痛不痒地带过,“现在已经好了。”
顾迹似乎察觉到什么,并未多问,蹭了蹭他的耳朵,“我陪你一起去吧。”
言从逾一下子严肃:“你刚刚还答应医生不出院的。”
顾迹不甚在意道:“又不是不回来。”
“不行。”也许出去一会儿并不会有事,但凡事有一就有二,今天要出门明天岂不是要上天了,言从逾不放心,“你就在这儿卧床,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会有事的。”
言从逾铁了心,“你说了不算。”
“医生还说经常走走有利于伤势恢复。”
“他是说让你在楼下花园走走。”
顾迹看他实在不同意,无可奈何道:“那你要多久?”
言从逾偏头亲了下顾迹的下颌,保证道:“最多一个小时,不回来我是小狗。”
除了迫不得已的原因,言从逾从来没有离开过顾迹身边,只不过以为对方烦他,所以大多数时间是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并不奢求什么,只要知道他平安就行了。
顾迹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那你去吧。”
言从逾嗯了声,“我会很快的。”
顾迹慢条斯理地打开了计时软件,拿在手裏晃了晃,好整以暇道:“一个小时,你自己说的,超过了你就汪汪汪。”
言从逾:“……”
他怎么觉得自己中套了?
“那这段时间你也不许乱跑。”言从逾凑近顾迹的耳边,意味不明地弯唇笑:“不然你就喵给我听。”
在言从逾走后没多久,病房门口传来了轻微响动和敲门声。
顾迹一顿,本以为是言从逾忘记带东西而回来取,但听到敲门声又不太确定,心想或许是医生有事找他,起身过去开门。
在开门之前,顾迹想过会是谁,却在打开门的瞬间,所有想法全部消散,彻底愣在了原地。
门外的男人戴着眼镜,风尘仆仆的模样。时间在脸上添了岁月的痕迹,可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仿佛永远没有变过。
“景因——”顾迹捏紧了指骨,声音艰难地从喉间发出,“景因……”
许景因绷紧了下颌,他曾经也以为最后一次见面会是永别,可当他再次看到昔日好友出车祸的消息,却无法当作视而不见。
“你…”他声音干涩:“没事吧?”
“我很好。”顾迹扯出个笑容:“你是来看我的吗?”
“你没事就行。”多年未见,许景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正常,“那我走了,宋今榛在路上,明天才能到。”
他想转身离开,却忽然被攥住了手腕。
“景因,进来坐坐吧。”顾迹哑着声音说道。
顾迹从来没想过,一个虚假的新闻,却炸出了所有关心他的人。即便横亘着隔阂,也始终割不断感情的牵扯。
病房空旷,许景因进来之后环顾了一圈,蹙起了眉头,“你没请个人照顾吗?”
“没有。”顾迹去倒了杯温水,递到许景因的面前,“有男朋友。”
“就他?”许景因眸中闪过丝丝讥讽,顾忌着顾迹在才有所收敛,“他能照顾人?”
顾迹轻描淡写道:“新男朋友。”
“新——”许景因惊愕,“真的?”
“真的。”顾迹淡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就要回来了,介绍给你认识。”
顾迹与许景因多年未见,原本以为见面会生疏无话可说,可却只是多虑,他们仿佛多年从未分开过。
时间没过半个小时,言从逾就赶了回来。
——他不想汪汪汪。
结果一推门,入目又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但细看时莫名眉眼间有些熟悉,让言从逾难免顿了两秒。
直到顾迹走过来把他拉了进来,对他道:“这是许景因,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言从逾朝对方微微颔首,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这人眼熟,以前多多少少见过几回。
“这是小逾。”
言从逾微微眯起眼睛,等了半天,怎么轮到介绍他,就这么短短一句话。
顾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所想,笑道:“刚刚已经跟他说过半天你了。”
“男朋友。”
……男朋友。
是一辈子的男朋友。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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