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骋野嘴角微微勾起,“真要送我一套?”
“嗯。”
“季教授,”霍骋野将手从季行简袖口上移开,指腹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背,“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要不今晚……”
话刚说到一半,小野突然冲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先前霍骋野给它的牛肉干,似乎是想让他帮忙拆开。
地板光滑,小野冲的太快,一时没刹住脚,径直朝着季行简撞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毫无防备的季行简失去平衡,整个人狼狈地摇晃起来,几乎是扑跌着倒进了霍骋野的怀里,简直就像是投怀送抱。
两人靠得非常近,霍骋野清晰的闻见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花香。
同样,季行简也闻到了alpha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辛烈、甘醇。
不知是之前喝了白葡萄酒的缘故,还是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季行简脸颊微微发烫,两手撑在霍骋野身体两侧准备起来,当腿和背几乎呈直角状态的时候,小野玩心大起,突然跳到了他的背上。
四十斤的重量突然压上来,导致的结果就是季行简更狼狈的摔了回去,而且是以跪着的姿势。
“……”
就差一点,季行简的脸就贴在霍骋野的隐私地带了,幸好他反应及时,将身体往前倾了下,只碰到霍骋野的小腹。
此情此景,真是要尴尬就有多尴尬。如果沙发缝足够大,季行简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13天
越是紧张越容易乱,季行简感觉自己的手和脚都不听使唤,在霍骋野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身体。
不知道alpha是什么反应,反正季行简觉得无颜面对,浑身上下都泛着粉色,像在热水里烫到半熟的虾一样。
从遇到霍骋野开始,他不是在丢脸就是在丢脸的路上,尴尬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合理怀疑霍骋野是他的克星。
“你怎么样,磕哪儿了,疼吗?”霍骋野没工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方才听到了季行简的吸气声,故而有些担心,想要掀开他的衣服看一下。
随着霍骋野的靠近,季行简再次闻到了龙舌兰酒的味道,似乎比刚才浓了点,虽然不足以让他情动,但一直闻下去难保不会失控。
想到这里,季行简缓缓吐出一口气,一边阻止他的动作,一边往后退,声音些许慌乱,“我没事,不疼,不用看……那个,呃——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会儿电视,我先上去了,有事儿再叫我。”
季行简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
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里去了,事到如今他哪还敢继续跟霍骋野待在同一空间内,几乎是落荒而逃,脚上的拖鞋差点甩出去。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忘记将始作俑者带走。
二楼画室内,季行简对小野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批评教育。小野知道自己将主人惹生气了,所以全程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不许再有下次,如果还犯,我就把你送去俞思齐家,听见没?”
听到俞思齐三个字,小野倏地抬起头,竟然皱起了鼻子,表现的十分抗拒。上次俞思齐撒酒疯,抱着它亲了一晚上,给它留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所以在它眼里,俞思齐等同魔鬼。
“汪呜~”小野讨好般蹭着季行简的腿,像是在祈求他不要将它丢给俞思齐。
季行简板着脸轻哼一声,“知道错了就好,出去吧,今晚老实点儿,别瞎闹。”
“汪。”收到命令的小野自行扒开门离去,闷闷不乐的下楼,在茶几旁边趴着。
霍骋野朝它“嘬”了两声,“嘿,狗子,过来……”
小野耳朵动了动,没理他。
“小野,”叫出这个名字,霍骋野心里十分别扭,总感觉是在叫自己,“过来,这儿有牛肉干。”
小野依旧没反应,直到听见霍骋野拆包装袋的声音,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霍骋野跟前。
“刚才挨骂了?”霍骋野幸灾乐祸的问。
“汪。”
“他生气的时候什么样?很凶吗?”
“汪汪。”
“想吃吗?”
“汪汪汪。”
“……”
季行简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基本都呆在画室,小野也已经习惯了自己跟自己玩。霍骋野是个闲不住的,这会儿也不困,于是就陪着它一起玩。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季行简听不到楼下的吵闹声,却依旧心浮气躁。
线稿画了擦,擦了画,不管怎么都不满意,季行简越发焦躁,无力地坐在地上。
对于一个画家来说,灵感是创作的源泉。没有灵感,就创造不出有生命力的作品。
季行简大概快两年没有画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所以焦虑,不安,甚至怀疑自我,这种情绪导致他更画不出东西,一直如此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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