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大,装潢和外面一样奢华,床头的烟灰缸里扔着好几个烟头,整个空间烟雾缭绕,充斥着浓烈的烟味,然而并没有盖住房间里弥漫着的淡淡腥味,他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间房子里的人之前发生过什么。
贺廉已经从床头挪到靠窗的椅子上了,闲适地翘着二郎腿,身上穿着和妈妈一样地睡袍,坐在那里吞云吐雾,眯眼看着唐松灵走进来。
他和蔼地笑了笑:“你好。”
这个男人已至中年,周身有一股很强地压迫感,明明是坐着的,却给人一种被他俯视着的感觉。
唐松灵有些紧张,捏了捏衣角轻声道:“你好”
贺廉抬头看着一旁的苗韵:“不介绍下?”
苗韵嗓子里干涩的厉害:“他是我儿子,唐松灵。”
贺廉这才坐直身体,眼睛里染上些探究意味:“哦?你就是唐松灵?”他朗声笑了下,又道:“来来来,让叔叔看看,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行是您帮我找学校的?”唐松灵有些诧异,他一直想当面谢谢这个继父,却一直没有机会:“谢谢叔叔,学校很好。”
贺旗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瞥了一眼,眼底闪动着不易察觉的促狭和嘲讽:“你没给小唐介绍过我?”
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唐松灵的错觉,总觉得这话里带着淡淡的嘲弄意味。
苗韵不答,贺廉也不恼,似乎真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笑着问唐松灵:“按时间算,现在应该高三了吧?学习怎么样?能跟上吗?”
唐松灵闻言红了脸,有些吞吐道:“还行”
贺廉打量着他,眼里闪着他看不懂的东西:“还行就好,不像我那逆子,天天在外面拉帮结派打架斗殴。”
说着顿了一下,隔着满屋子的烟雾看唐松灵:“你怎么这么瘦,个儿也不高,多吃点,又不是没钱,男孩子就要多吃好长个。”
唐松灵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他也有个儿子。
贺廉瞧着他脸上露出的讶异,表情有些莫测,慵懒道:“说起来,他也在一中念,和你一般大,也上高三。”
苗韵脸色越加苍白,唐松灵看着有些担心,刚要说什么,贺廉突然站起来道:“外卖放桌上吧,是给你妈点的,你赶紧回去,小孩子跑什么外卖。”说着似笑非笑得眼角扫过苗韵:“你妈妈很能挣钱,你说是不是,小韵?”
唐松灵退出门的时候脸上还是愣愣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听那人的口气,应该就是自己的继父,但是妈妈看起来很怕那个人,总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回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堡垒,感觉今天看到的都很不真实,像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梦。
雪下大了,但是地表温度还不是很低,雪花落在地上留不住,只有路牙子边上或者没人踩踏的角落里能看见一层薄薄的雪。
他思绪纷乱,一会想着无意间看到的池律,一会儿又想到妈妈苍白的脸,和那个男人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
唐松灵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看到的事情似乎都太表象了,那层普通平淡的外衣下,遮掩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酒店房间内,苗韵被贺廉一把拽上床,三两下就将那松松系着的睡袍除干净了。
苗韵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去做徒劳的反抗,遇上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可能招致几个巴掌。
贺廉嘴里喷着烟气,贴着苗韵的脸漫无目的的乱亲,不多时就直奔主题,在面无表情的女人身上动作着。
动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尽兴,伸手掐着苗韵的脖子,一边撞击一边问:“你是怎么给你儿子介绍我的?”
苗韵不说话,只默默承受着,贺廉低低笑了声,心里却想的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在自己儿子面前装的挺像个人。
发力拍了拍苗韵的脸,撞的越加凶狠,过了会儿,又恶毒道:“你儿子要是知道你是别人的情 妇,自己还被人家儿子揍的死去活来,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不用想,一定很有意思。”
苗韵本来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躺尸,闻言猛的张开眼,目眦欲裂,死死瞪着那个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人。
“或者你儿子要是知道自己读书的机会是妈妈卖身才换来的,不知道又作何感想?”贺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继续道。
良久,苗韵才出声,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子:“你明明答应过,所有的事不会牵连到他!”
贺廉满不在的咧嘴一笑:“我就说说,你急什么?”
这场讨伐不知持续了多久,苗韵只觉得身体里充斥着无法言喻的疲惫,连动一根手指都要挣扎许久。
贺廉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只直挺华丽的礼服,边系领带边道:“路家的生日宴还没完,我得先走了。”
苗韵闭了闭眼没出声,直到贺廉快走了,她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喊了一声:“贺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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