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检查了一遍,这才快速离开月湖公园,至于包和碎的手机,直接丢入北门的旱厕便池里。
跟警察如何说,如何应对后面的保险赔付,这些都是张伟教他做的,毕竟律师最擅长的就是规避法律责任。
说完最后一个字,常玉章闭上眼。
“我会被判死刑吗?”
徐达远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他的签字笔录,朝张三年摆摆手,张三年起身,吩咐人将常玉章带走。
张三年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不容易啊,这个案子没想到里面牵扯这么多,不像激情杀人,这个张伟一步步算计到最后,跟常玉章如此谋划,但凡有点儿良知也会终止犯罪,可他们没有,我们找到证据,才想着自己是否会被判死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达远喝了一口保温杯里面的水,晃晃酸胀的脖子。
“行了三年别感慨了,这个案子要尽快移交,工作量很大,稍后我让周主任他们配合你,将二次尸检报告,还有相关的检验报告弄完整,然后你也说说另一个案件,我们来可不是度假的,后面排队的不少。”
张三年叹息一声,将笔录递给书记员,那人倒是迅捷,赶紧去准备卷宗,其实材料很齐全,只要将这几个笔录,还有相关证据充实进去,写一个报告就行。
吩咐了一圈,张三年和徐达远回到小会议室。
周宁他们也陆续进来,见人都齐了,张三年赶紧说道:
“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511溺亡案折腾快一年了,虽然结果出人意料,总算是破获,非常感谢市局的各位领导。
刚刚徐局说,让我说说另一个案子,那我就直接说一下,其实这个不算是积压案件,不过案件非常奇特,我们对骸骨方面的鉴定,能力有限。
就在今年2月29日,我跟市局申请了法医支援,彭处长说,让我别着急,市局组织了一个积压案件协查的小组,第一站就到我们如东市来,让我将材料准备好,一起看看。”
周宁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徐达远,他的表情跟自己差不多。
显然张三年联系彭处长的事儿不知晓,只是知道除了这个挂在第一号的积压案件之外,还有一个疑难案件需要配合调查。
不过他们接到通知都是在3月1日,这个彭处长怎么提前知晓的?
周宁见刘永新张开眼,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周宁恍悟,看来彭处长不简单啊!
之前广海药业集团的案子,任方良他们一大堆市局领导被牵连,而他能独善其身,还没参与到调查组里面,可见还是有一定的判断能力,至少能看懂风向,也知道啥事儿该干,啥事儿不该干。
张三年翻开一个笔记本,此时一个警察站起身,打开电脑,找到一个app,大屏幕上显示了一张图片。
入目的全是白骨,似乎是一个箩筐里面,看着上面积满灰尘,白骨外面还包裹了一些破旧的布,仔细观察似乎是旧衣物,下方有个木质把手,隐藏在骸骨下方,似乎有一个满是锈迹的刃口。
斧头?
引起周宁注意的是,这个箩筐下面不是土地,而是木地板,并未刷漆也不算平整的木地板,就像简易的木屋材质。
白骨竟然在室内?
张三年清清嗓子,开始介绍道。
“我呢,先简要说一下情况,2012年2月28日11:44接到报警,孙受镇任家庄村有人报警,说是在清理阁楼的时候,发现阁楼上面,有一筐白骨,我们过去看了。
这是现场拍摄的录像和照片,我们这里没有痕检员,所以现场勘查就许法医一个人干的,几个刑警帮着录像照相,阁楼非常乱,上面堆满杂物。”
随着张三年的介绍,点开了一个视频,镜头晃动很厉害,一个不大的木门敞开着口,随着镜头可以看到,一个在中间只有一个通风小窗的阁楼,光线很暗,在窗口的边缘就是那个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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