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徐达远直接看向张珊。
“想起来什么,你就直说,想到什么说什么。”
张珊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
“徐丹高考那年,我家是7月25日查到成绩,之后几天家里很忙,我们家是8月4日摆的酒,我记得是个周日,当天晚上我儿子徐青就上吐下泻,老徐给他输液了,可两天不见好还高烧。
我们就带着徐青去了如东市人民医院,一检查是急性阑尾炎并发的腹膜炎,情况挺严重的,我当时还想着保守治疗,不过我家老徐觉得事情严重,抓紧听医生的开刀手术。
住院的第三天也就是八号早晨,做了手术,我和老徐在医院照顾徐青,徐青他爷爷被我们大伯接走了一个月,毕竟也没空照顾他。
至于徐丹,她手术前两天跟我过去了,不过徐青要手术,也不方便,就让她自己回家,我让隔壁的张婶子给她弄点吃的,徐青是十四号出院回家的。”
徐达远在本子上记录了一番,看了一眼时间,又对照着日历,发现张珊对日期记得很清楚,他写了一张字条给小曾,小曾赶紧出来,大赵早就在门口等着。
“周主任,徐局让你派人去调取一下徐青的病历,看看日期是不是一致。”
周宁点点头,举着警务通,写上徐青的身份证号码,大赵不用吩咐,抓起来纸条和外套晃了晃纸条。
“放心,我很快回来,执法记录仪继续录着,有消息第一时间我给你们打电话。”
周宁没说话,大赵快步离开。
其实,在张珊说出这个日期的时候,周宁觉得时间上应该不会错,毕竟母亲对孩子的一切都非常上心,尤其这样手术住院之类的事儿,更是记忆犹新。
十几分钟后,周宁手机响了一声,上面收到一张图片,照片上是徐青的入院记录,果然如张珊所说,八号手术,十四号出院。
周宁将图片转发给徐达远,徐达远看了一眼图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徐青住院期间,你们两个都在医院照顾?没人回家休息?”
徐向年点点头。
“住院第当天晚上,她回去给孩子和我取了换洗衣物,第二天一早去的医院,那时候我们村儿到人民医院还不是这么方便,门前的省道也没通,需要找人骑摩托车送一下,不然很难出村儿。”
徐达远展开笔记本,找到一张陈宁宇的两寸免冠照片,递到二人面前。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徐向年微微摇头,张珊凑过来,仔细辨认了一番。
“我对他有印象,应该是徐丹的同学,前堤村陈家三儿子吧!
具体什么名字我记不住了,对了我家徐青出院之后,大概八月底快开学的时候,他们陈家人来找徐丹来着,两个青年右臂上还戴着孝。
我当时挺不愿意让他们进门的,咱这里孝期的四十九天不串门,可看他们着急,我也没多说,进门就问徐丹,他家三儿子去哪儿打工了,似乎那孩子离家出走,不参加复读了。”
徐达远盯着徐家父母的眼睛,仔细观察道:
“陈家来人的时候,你们在场吗?”
徐向年摇摇头。
“我一般都在诊所,白天忙的脚不沾地,每天见的人也多,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来过我们家,如果是暑假,一般就我媳妇在家。”
张珊咬着唇,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脸的担忧。
“陈家三儿子追过我们徐丹,老师在开家长会的时候,跟我谈了,说徐丹似乎没同意,让我关注着点,不过徐丹成绩一直不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我也没太当回事儿。
他们来我家的时候,说徐丹跟他儿子搞对象了,言之凿凿的,我让他们离开,徐丹安抚我让我先出去,之后他们谈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几人没多久就走了。”
徐达远盯着徐母张珊,她刚刚说话的时候,没有抬眼,这个动作很轻微,徐达远即便不用小曲那套软件,也能猜出来一二。
她撒谎了,学校老师所说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我们去任家庄村调查过,周围邻居都说,参加学子宴的时候,很明确知晓,陈家三儿子陈宁宇跟徐丹处过男女朋友,你知道撒谎意味着什么吗?”
张珊抿紧唇,徐向年不解地看向张珊,毕竟夫妻多年,对他妻子也非常了解,转头看向徐达远就带着怒气。
“我说警察同志,我们又不是犯罪分子,怎么盯着我们问起来没完了?十来岁的小孩子,即便处过对象那有怎样,我女儿已经结婚生子,现在生活幸福,难道非得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都说得如此清晰?”
徐达远冷冷地盯着徐向年,手指指着那张两寸照片说道:
“你们家阁楼发现的白骨,我们已经经过dna检验,可以断定,此人就是十年前‘离家出走’的陈宁宇,而陈宁宇失踪的日期,就是8月12日。
更是在凶器上,发现了徐丹的血迹,以及半枚指纹,你们家警方已经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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