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
“想说啥就说说,证据我不想重复,毕竟都是经过验证的,没有什么好解释,即便是帕萨特内发现的手套,都已经在路上,晚一点儿就能送到,你觉得跟我说一句你不是故意的,能够改变什么结局吗?
从你怎么选择接近付春雨说起吧,也就是在刑警队,恐怕换个地方,你想说法官是不会给你说的机会了,要不要来一支?”
张宏伟眼神闪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微微点头。
黄有道给他一支烟,点燃后放在审讯椅的小桌板上一个烟灰缸,二人就这样抽着烟,张宏伟闭上眼,认命一般,慢慢开口说道:
“杨国昌的死,跟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觉得是我主动勾搭付春雨,对她有意思才设计害死杨国昌,其实我只是同学会见到他们两口子,觉得付春雨很不一样,南方妹子温温柔柔的。
春节见面后,我们约着吃了几次饭,倒是付春雨的目光,总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在我身上转悠,男人嘛,自然受不了这个,四月初的时候,我倒是跟她单独见了一次,吃饭上床一样没落下。
对我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个吹嘘的资本,四月底杨国昌车祸死了,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付春雨梨花带雨地求我帮着她张罗,我怎么拒绝,而且我们还是同学。
虽然杨亮对我一直不待见,可人死为大,我就没想别的帮着张罗丧事,期间杨亮倒是没说啥,不过我发现有个中年女人跟杨亮走得很近,跟我妈问了一下,才知道这女人不简单。
办完丧事,付春雨跟我深谈一次,跟我说了她之前的职业,也说了她被家人逼着,早早辍学,就出来赚钱养家的辛苦,为了摆脱老家那些吸血鬼,这才躲到大窑市来。
只是没想到丈夫短命,还留下一堆破烂事儿,就这么一个老破小的房子,名字还是杨国昌的,不知道剩下的事儿要怎么办,她打听了一下,需要公证书死亡证明啥的,可必须杨亮放弃继承权才有效。
我当时脑袋一热,就同意了,之后帮着她联系人,可这事儿很难办,杨亮那边我找了律师带着付春雨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我,杨亮一口回绝。
回来后我也有些上火,让人盯着杨亮,至于付春雨这里为了安抚她,我弄了一个假的公证书还有房产证,你们应该知道,我家就是干包工的,这样有产权没产权的房子我真的不缺。
假证给她的时候,付春雨很高兴,对我也不错,不过在晚上我睡着的时候,她打电话被我听到了,对方是个男人,虽然没用免提,但声音足够大,我听得真切。
那人跟付春雨也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估计有家室,她说她被我缠上了,想要摆脱我,可苦于没有办法,还说我对她非打即骂,就是惦记她的房子,反正谎话连篇,我都不敢相信这是她能说出来的。
我承认我上火了,我设置了闹铃,假装有电话,开车离开付春雨家,想了一夜,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房子不值钱,毕竟大窑市新房子也不过三千多一平。
想来想去,就剩下那个肇事司机了,交警队那边找过这人,也出了调解书,一切都是我出面办理的,当时就没跟付春雨说细节,只是告诉她赔偿了两万块,还要等些天。
我当时带着火气,找了几个混的很熟的小哥,跟我一起去将这个肇事司机弄起来,好好修理了一顿,之前谈好的赔偿款,一分不少到账,另外又弄了一些,毕竟小弟还要有开销的。
事后,我给了那两人两万,就在我处理完这些事儿的时候,盯着杨亮的人给我发了消息,说是一个老太太去了杨亮家,大晚上的打扮的花枝招展。
我一听来了兴趣,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妈说过的那个姓冯的,开车我就去了旗台一村,到了已经半夜,不过看灯亮着我就凑过去。
听到杨亮在屋里喝酒,还自己不断嚷嚷,什么我没想杀了你,你自己拿钱不说还想榨干我,我一分析这里面有事儿,透过院门我看到院子里面有血滴,一直延续到地窖。
那小弟说姓冯的去了就没出来,我大概猜到,这姓冯的凶多吉少,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毕竟杨亮是一个很老实巴交的人,我就拎着一盒子礼品下车,捣鼓一下大门就开了。
走到狗窝那里,我就闻到血腥味儿,地窖里面开着灯,沙土堆不大就是一个人形,还有一只手伸出来,我就进了房间,想着跟杨亮聊聊,敲诈一点儿钱,不过他醉的不省人事,看看我就睡过去了。
我没多停留,见到地上有一串钥匙,试了试这就是杨亮家的,我鬼使神差地捡起来,带走了,当时没多想,不过第二天付春雨找我,让我去她家见面。
付春雨给我提了分手,她说不能拖累我,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辛苦都行,我是头婚不能找她,这样会被戳脊梁骨,家里也无法交代。
不过这句确实是,我妈不同意我跟付春雨联系,还骂过她,觉得我家里不缺钱,虽然没上大学,也是在卫校读了几年临床的中专生,她哪样都比不上,小门小户不说,还是带孩子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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