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觅还转了转身体,让大家看清她的穿着?。
风车虽然不大,但明显不是能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她今日这一身束腰华服,袖口也并非宽大的那种,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藏下那个风车的地方?。
那嬷嬷傻眼,“太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是实。慎王妃她…”
“太后娘娘,这嬷嬷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摆明是想挑事。臣妇以前?好歹也是武昌侯府的姑娘,你大可以问一问余夫人,武昌侯府的姑娘们可有行过此等下作污秽之事?”
余氏被姜觅点名,不得不出声。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妇没?有见过。”
她是在玩文字花样,说她没?有见过,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是有还是没?有。
姜觅可不管这些,管她玩什么把戏,自己?只管提取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再回击过去?即可。“太后娘娘,你听到了吧,余夫人说没?有。”
“我没?有说…”余氏急忙否认。
“余夫人没?有说什么?”
余氏暗气,只能闭嘴。
余太后的脸色极其难看,忍耐也快到达极限。
“好了,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既然是子?虚乌有之事,那就到此为止。慎王妃既然回来了,当以大事为重。”
“太后娘娘。”姜觅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急得直跺脚。“你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臣妇被人冤枉了,你可得为臣妇做主!”
想含糊过去?,没?门!
余太后无法,只能下令将那嬷嬷拖下去?杖责。
“好了,此事已了,我们继续议事。”
议什么事。
不就是想让她出血吗?
“太后娘娘,你好生不地道。”
“你放肆!”余太后实在是忍无可忍,怒道。
所有人都看着?姜觅,或是佩服或是鄙视她的不知死活。
她半点不惧,道:“臣妇哪里?放肆,分明是太后娘娘和陛下不地道,明明都挖到宝藏了还和我们哭穷。”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 实在是挖宝藏这几个字太有冲击力了。
“怎么回事?慎王妃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挖到宝藏了?”
“不会吧,若是真挖到了宝藏, 太?后和陛下为何还想从我们手里要银子?”
“或许是谁也不会嫌钱多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虽说人人都压着声音,但一群女?人差不多同?时说话,其喧闹的效果可想而知。
余太?后气得眼前发黑,指着姜觅的手都在抖。
姜觅巴不得她气死,越发理直气壮。“我可是亲眼看见了, 好些人在后宫里?挖宝,我还听到他们说什么挖到了,不是挖宝藏是什么。”
“天哪,就在后宫里??”有人惊呼起来。
又有人像是想起了什么, “当年元祖皇帝入主皇宫那?年,确实好生修葺了一番,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把?宝藏偷偷埋下?的?”
“这么说来的话, 八成错不了。慎王妃说亲眼所见,想来也不可能?无中生有。”
喧闹之时,有人站出来平息。
承恩公夫人示意大家噤声, “诸位,你们莫要听慎王妃胡言乱语。宫中确实有人在兴土木, 但并非是挖前朝宝藏,而是修建长生塔。”
那?些修长生塔的能?人就是余家招收的, 余家比谁都知道内情, 承恩公夫人这个时候站出来, 按理来说所言极有分量。
但姜觅是谁,岂容承恩公夫人遮掩过去。
“地上是修长生塔, 但地底下?挖出了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若不是挖宝藏,又怎么如此赶工。眼看着入了冬,土都要上冻还要修塔,莫不是等不及了?”
无论民间还是世家,哪家若想建个什么修个什么都不会赶在这个时节,因为霜雪降临或早或晚,一旦土层上冻便只能?停止。
若不是着急,谁也不会挑此时动土。如今京内京外乱成一片,比起安抚流民稳定局势,修长生塔委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难道真是挖宝藏?
众人猜疑着,其实已有人信了。
柳大夫人适时帮腔,道:“慎王妃,你也是萧家的儿媳,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就怀疑太?后和陛下?呢?”
“这话可是你说的!”姜觅像是找到她话里?的漏洞,大声道:“没错,我就是怀疑了!大雍建朝以来,历代君王都是爱民如子以德服人,你们可不能?明?明?挖出了宝藏,还非要从我们这些臣民手里?要钱,我这心都寒了,比外面的天还冷,难道我还不能?怀疑吗?”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大多数人都不说话了。虽说她们出的也不算多,但也是实打实的银子,何况有一就有二?,也不知下?次还要捐多少。事关自己的利益,若有人能?冲锋陷阵平息此事,她们自然乐意。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为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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