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看他迟迟不上马,潭州出事他以前也听过,当时闹得挺大,于是出言劝解道:“潭州,你这段可以用替身,不用真的要去学。”
潭州咬了咬牙,正是因为腰有伤所以他的戏路一直很窄,可如果不突破,他要拿什么去留下喜欢的人?
他紧了紧手里的缰绳,翻身踩了上去,慢慢悠悠的试着让马往前走,由于太过紧张,手用力太紧。
温正正在同副导演成安讲戏。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混着人的尖叫声。
“温导,不好了,马、马惊了!”
“什么!?”
嘶——
潭州拉着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半个身子几乎伏低在马脖子上,险些被甩下马背去。
温正立马从台上跳了下来,双手扶着栏杆,两眼紧缩的看着底下。
“快想办法啊,人呢!全去拦马,千万不要让潭州出事!”
工作人员面无土色,那是畜生啊,怎么拦,蒋珈彦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犯难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蹿了出去。
“白榆哥!!”
温小轩同白榆站在一起,此时看着白榆冲了下去,急得大喊道:“白榆哥你快回来啊!!”
白榆疾跑,距离那匹马还差两步距离,一把捞住缰绳,脚尖在马镫上一踩,利落的翻身上马。
他熟练的从马鞍旁侧抽出一根马鞭,一鞭子抽在发疯的马屁股上。
“驾!”
周亦安在景区酒店安顿好,带着岳阳正准备过来找人,将白榆翻身上马的过程看的清清楚楚。
岳阳心跳到了嗓子眼,立马惊呼道:“那不是白先生吗?!”
然而一转头,周亦安森冷的一张脸,冰冻十尺。
白榆长鞭子伸出去,缠住马脖子,使劲往后一抻。
马儿四脚腾空,他松开鞭子,立即去抓缰绳,马儿痛得嘶叫,两只前脚高高抬起,他身子后仰,声声安抚道:
“吁——”
眼看马儿稳了下来,马场教练立马上前稳住缰绳,众人见两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白榆翻身下马,干净利落,突然一道刺人的视线盯了过来。
周亦安站在人群里,一身休闲装,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没抽,烟灰续了好长一截,漆黑的长眸定定的看着他,又冷又怒。
整个人都快气劈叉了。
白榆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大脑突然反应过来。
两人早他妈离婚了。
小爷怕他干嘛?
随即淡定的转过头,查看潭州情况。
温正和成安扒开人群,从后面挤了进来,好在潭州没有任何问题,当即给人放了假。
转过头去,两人看白榆的眼神瞬间变了,像是看天大的宝贝,恨不得将人举头顶上供着。
面前的人不仅是土财主,还是个有本事的土财主,要不是白榆,今天但凡出点事,他们这剧就得玩儿完!
会不会留疤?
潭州坐在地上,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神。
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众人,尤其是脸都吓白的温正,愧疚道:“抱歉,温导。”
话刚出口,成安赶紧解围,看向一旁的白榆,仍然心有余悸。
“白榆,你这马术不错啊!刚才我这心都快蹦出来了,你有没有事?”
白榆摇头:“我还好。”
周亦安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工作人员被他强大的气场震的纷纷退让,众人都以为他是担心蒋珈彦。
温正看人脸色不悦,他急急忙忙安慰道:“周董,您放心蒋老师他没……”
话还没说完,只见周亦安直接略过蒋珈彦,都不带正眼相看,朝着还在同成安谈论马术的人走了过去。
蒋珈彦脸上的表情慢慢僵住,心口迅猛的往下沉,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羞恼和愤怒凝结在心口,堵得气息不上不下,犹如被挂在墙上供人取笑的咸鱼。
温正难以置信的看一眼周亦安。
男人气场太强大,他一眼都没定住便挪开了,喉间一梗,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众人再迟钝,看周亦安死死盯着白榆的眼神,也看出点猫腻来。
他们不敢看周亦安的八卦,可按捺不住躁动的心,便全都没出声。
白榆被人拽住手腕拉上了车,肉都抓红了,可见男人手劲有多大。
医院。
白榆坐在病床上,护士红着脸给他上药,左脚耳旁边上有一条半指长的伤,是马儿扬蹄子的时候,他被鞭子给抽到的。
“嘶……”药很凉,刺激到伤口很疼,白榆没忍住,痛呼出声。
周亦安冷着脸站在旁边,白榆但凡发出点声音,男人气场就得沉三分,周身生人勿近。
护士顶着压力,长长呼了口气:“伤口别碰水,一天换一次药,实在觉得痒,用湿毛巾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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