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绒接话:“俗话说朝霞不出门,而且晚上山里也危险,而且我搜了搜,这是山没开发过,据说晚上还有野兽出没。”
郁凌变了变脸,加快脚步:“那我们还是早去早回吧。”
到了山脚下缆车处,却被看守的工作人员告知缆车坏了,正在维修。于是不得不徒步爬山。
好不容易登顶,其他人还好,只是郁凌身体本来就虚弱,安逸轩一个小孩体力也顶不上承认,一段路下来,一个面色惨白不说话,一个苟延残喘还要絮絮叨叨的吐槽。
道观里的人寥寥无几,三四个小童和两三位道士,进入正殿,缕缕香烟围绕,唐绒第一次来道观跪拜,剩下三人动作倒是熟练,三叩九拜,也不知是不是安家就信这些。动作十分标准虔诚,唐绒照猫画虎的也跪了一次,见没人注意自己,又偷偷溜了出来。
只是刚没走出两步,就有个小道童小跑着跟出来,走到唐绒面前微微躬身:“信士,贫道师父有请,请您移步。”
“我?有什么事吗?”
“贫道也不知,信士去了便知。”
唐绒满头雾水,难不成是自己刚刚跪拜不虔诚被发现了?不至于吧。虽然不明所以,但主人家有请,没有不去的道理。
意外
唐绒跟小道士一路走到后院,因里面并不对外开放,一路走来竟不见一人,绕过一层竹林才到一间厢房。气派十足。
“师父,人带到了。”小道士冲着紧闭的房门躬了躬身,后又作邀请的姿势对唐绒说,“您请进吧。”
唐绒点点头,望着眼前的大门喉头攢动顺势推门进去:“道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屋内檀香阵阵,道人穿着藏青色道服,身量瘦高枯瘦,可脸却红光满面,精神气十足,见唐绒来了邀坐后才郑重其事地把一个檀木匣子递过去,不过匣子外表粗糙不平,不像是巧匠所做。
“十五年前,一位信士来到此观求我寻求赎罪的办法,我给了她一块檀木和刨刀让她做出此木匣。让她每年来此抄一遍清静经放入此中。等你来后交予你,任你处置。”
话说到此处,唐绒还能不知道是谁,嘲弄一笑:“她宁可每年不远万里来这深山夜林求经问道寻这虚头巴脑的也不愿意看现实。道长等下次她来了,您就告诉她,我没怨她也没恨她更不会叨扰她,只求同陌路人一般,她要是想自欺欺人就依她去吧。可别再想着续母子情缘了,这天下可没再一二又再三的道理。”
老道哈哈一笑,并不劝阻:“当然,这是你们二人的缘,缘尽缘散都看人为,只是贫道答应下来就得做到,这木匣子你尽拿去。”
纤长的手指摩挲着粗糙的外表,思虑片刻,终于拉近了一点:“好。”
“贫道如今很少问尘世,信士今日来了,不如听贫道一句劝告。”
“什么?”
“你如今身上有一段缘,是上缘或是下缘却看不真切,若向走上切记遵循本心。”
唐绒听的稀里糊涂,他向来不信这些牛鬼蛇神,不过也不好在主人家拆台,匆匆应下,带着盒子告别。
出了门,心中压抑感并未散开,环顾四周,终是没往来时的路返回,折后去了。后面越过一片紫竹林才得出来,一片松树,郁郁葱葱养眼的很。
旁处就是一片溪林,唐绒低头看了眼生熟的匣子,一推开就是满满登登的宣纸迸开,绒绒唐绒垂眸把宣纸全部倒开,半跪在溪流边把盒子内装满了水后又把那些折叠整齐的宣纸浸在水里,浸湿碾碎了做成浆糊混在水里,湍湍而下。
溪水凉,胸口闷,唐绒看着不远处的道观,叹息一声,找出手机给安逸天发消息:“你们忙完就先回去吧,我散散步。”
彼时安逸天四人才顶着一身焚香出来,郁凌遗传了他妈柳若扶风的身体,被熏得眼眶通红:“唐绒呢?怎么不见他。”
安逸轩最不安分,别人拜香的时候老忍不住偷偷睁眼看:“刚刚在整点的时候被一个小道士叫走了。大哥打个电话看看。”
安逸轩正看到唐绒发来的短信,息屏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他。”
得到领头人开口,早就跪的腿麻的安怡立马答应。
见三人走远后,安逸天才折身往里走,唐绒发色显眼,问过里面的小道士只说走过后院应该是从后门离开。
安逸天抬头望天,出来时,天空没了好颜色,乌云滚滚来,像是要下雨一样,所以得赶紧找到唐绒。
刚刚打电话只打通了几秒,就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师父,顺着这条路走有没有什么躲雨的地方?”
“只有半山腰有处破败的木亭子,不过已经荒废了,木头都腐朽了,似乎禁不住这大雨,您还是进来避避雨再走吧。”
“谢谢,但是我朋友还在下面等着我去找,麻烦师父回去准备些姜汤和一间厢房。”
“好,石子路滑路上小心。”
另侧山里的唐绒哪里料到,这后院动物繁多,电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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