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娇知道兰溪溪问的是哪件事,眼底的光越发暗淡下去,脸上也变得尴尬为难。
但她还是解释道:“那时候我心里有点扭曲,不甘心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喜欢你,难道是我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女人?
所以我找了他们,在他们身上发泄,让他们陪我玩游戏,寻找存在感。
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也是有魅力的女人。
我那时候也很疯狂,还会将他们幻想成九爷,薄少,甚至是唐时深……
总之,喜欢你的人,我都希望他们喜欢我……”
越说到最后,她声音越小,甚至越崩溃,越难以启齿。
当时有多疯狂,现在就有多扎心。
傅溪溪听的怔住,她当时意外看到兰娇在别墅的那一幕,是震惊恐怖的。
她一直以为她是私生活泛滥,没想到是内心疯狂、扭曲的寻找发泄……
说到底,还是思想彻底疯狂。
她不能对这件事点评什么,但看着她小脸儿在暗淡的灯光下无脸见人,她微微抿唇,说:
“其实不管过去怎样,现在你知道害羞、难以启齿,知道那是不能做的事情,就说明你真的知道错误,一件事好事情,也是好的改变。
而且过去的烟花楼女子和现在的公主都有改良从新生活的,何况你呢?
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见薄少。”
说完,她起身穿鞋离开,下楼。
兰娇在被窝里,僵愣又苦笑。
曾经撞破她,看到她堕落画面的人是傅溪溪。
现在安慰她,开导她的人也是傅溪溪。
这可能是最可悲最好笑的笑话……
……
楼下。
傅溪溪踩着拖鞋小心翼翼下楼。
薄西朗第一时间从位置上起身:“九婶,你还没睡吗?兰娇呢?”
他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急切。
傅溪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很诧异:“薄少,你居然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我和兰娇?”
“呵呵。”薄西朗嘴角微微苦笑:“其实你们看似一模一样,实则完全不一样。”
“你清纯干净,可人美丽,如邻家妹妹,她漂亮娇贵,身上从内二外自带着一种傲人的光环,无论走到哪里,都像娇艳的玫瑰。”
“恰恰是她身上那种自信和傲娇,让我觉得她很出色,想要征服。”
“这些天我脑海里也在不断浮现我和她的过去,以及跟你发生的一切,我已经很清楚这一切,所以能区分。”
平稳斯文的声音,带着浓浓深厚情绪。
得从心底里意识到一些深刻的东西,才能说出一些看似浅薄、却又复杂的话语。
傅溪溪道:“看来你彻底明白你的感情了。”
薄西朗微怔。
傅溪溪又道:“和你认识那么长时间,你的照顾、关心、告白、爱意、我曾经也以为你很爱我,很苦恼,愧疚。
可是直到这次失忆康复醒来,我想起过去所有的一切,才明白你那根本不是爱,只是你误以为的喜欢。
一个一个男人若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不可能能接受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还礼貌、斯文、友好的去追求。
你对我更多的是感谢,对朋友的喜欢,照顾吧。
也或许是因为没有阿娇,想在我身上寻找新的代替,弥补。”
话语一针见血。
薄西朗脸上微微诧异,他没想到助理能看透,溪溪能看透,他本人却明白的那么晚。
他很歉意道:“抱歉,过去你救了我,像光一样出现在我的人生里,我下意识拿你和她做对比,觉得你比她更好,更善良,然后深深的喜欢你。
我误以为那是深爱,对你和九叔造成那么多困扰。”
傅溪溪微微一笑:“好在你没有像她们追求夜哥一样的疯狂,来追求我,不然我估计我还要受更多的磨难。”
“呵呵。”薄西朗一笑。
几秒后,笑容沉敛下来,扶了扶眼眶,问:
“兰娇呢?她是不是不肯见我?心里怪我当初在法庭上站出去指认她。”
傅溪溪连忙摇头:“不不不,阿娇她没有那个意思。”
随后,她也想起那场轰动帝国的新闻,薄西朗作为丈夫,亲自指认兰娇,还拿出那样不堪的视频。
她不禁问道:“薄少,你们之间明明有那么多隔阂,伤害,你也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你真的能接受她的过去吗?”
薄西朗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眸变得沉重,复杂。
他说:“她是恶魔,我又何尝不是呢?”
“在她逐渐变得扭曲的日子里,我在她心上撒盐,婚姻期间内折磨她,我也找过女人故意气她。”
“甚至,我因为介意她还在意九叔,也认为我喜欢你,拿你刺激她。”
“可以说,她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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